清王道:“我听他们说渔儿在你家,所以我才来的。”
慕廝年:“……”皇叔不是来看我的?
“她……来人,去將王妃叫来。”慕廝年一脸尷尬的吩咐。
清王开心地笑了,拍著他的肩膀道:“果然在你家呀,小三,你果真在帮我照顾渔儿呢,谢谢了。”
慕廝年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难看,同时,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又涌上心头。
皇叔为了大启国守护边疆多年,战功卓越。
他变成如今这模样,也是为了大启国。
他在边疆挥汗撒血,自己在京城安享太平,还夺了本该属於他的妻。
他辜负了皇叔的信任,是个违背伦理纲常的卑鄙小人。
若是皇叔清醒著,抓起他打一顿还好一些。
可偏偏他这样,痴傻著,还一心信任著他,感谢他……
“小三,你怎么了?你怎么一直躺在床上啊?”
清王的声音將慕廝年的思绪拉回现实,紧紧的攥紧拳头,露出挤出一丝笑容。
“皇叔,我没事,就是腿伤著了。”
“这条腿吗?”他用手去戳了慕廝年受伤的腿。
慕廝年强忍著不適,笑道:“是啊。”
“怎么伤的?”
这……真是不经意的一句一句都直戳他肺管子。
“不小心摔的。”
“哦,你都这么大个了,怎么还能不小心摔倒呢?”
慕廝年笑得尷尬,“皇叔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
说话间孙幼渔就来了。
原本她是不想搭理慕廝年或者说杜纤纤这两个人的,但传话的人说是清王来了,她就不得不来了。
她担心清王脑子不清醒,又太实诚,万一將上回她答应他的事说出来,那可是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渔儿。”慕云州一见到孙幼渔,就开心的向她走来。
孙幼渔急忙往旁边避了避,福身道:“渔儿见过清王叔。”
慕云州似乎看不出她的疏离,还有刻意避嫌,仍旧开心的说:“渔儿,我是来接你的。”
啥?
孙幼渔有些懵,然后看向床上躺著的慕廝年。
慕廝年似乎也挺懵的,愣怔著看著他们。
“去哪儿啊?”孙幼渔还是好奇的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