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跟在卡洛斯身后,悄悄推门进入新闻发布厅,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四天前,全球都目睹了达美航空的悲剧。”
“两名暴徒劫持了一架飞机,在波多黎各迫降,並在那里拋出了针对我的指控。”
阿尔瓦罗的演讲仍在继续。
聚光灯將他的身影雕刻得如同一位即將加冕的君王,肃穆而威严。
几尺之外,黑暗潜伏。
“不到四十八小时,阿尔瓦瑞达宫就以国家安全的名义,跳过司法程序,对我下达逮捕令。”
“但就在同一天,全国媒体爆出总统及其核心幕僚挪用了超过三十亿美金的公款。”
周奕的余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
机会比预想得更快到来。
两个保鏢。
他本以为会有四个。
但现在,仅有两人。
他们站在讲台两侧,距离不算很近,刻意避开摄像机的镜头。
枪未上膛,姿態放鬆,显然认为一切尽在掌控。
他们当然有理由这样认为。
瓜纳巴拉宫的防御体系层层递进,最大限度地確保核心区域的安全。
外围,防暴警察和宪兵筑起三道封锁线,装甲车与隔离护栏將示威者挡在广场之外。
再往里,真正的战斗人员才是安保体系的中枢。
制高点上,狙击手轮流驻守,每个关键通道都设有检查站。
岗哨分布在各个出入口,配备制式步枪的近身护卫不间断地巡逻。
“他们知道,一旦人民开始追问,他们的统治就要结束。”
“所以他们策划了这一切。”
周奕转身,无声地反锁大门,將钥匙揣进兜里。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左移动,轻微调整著自己的站位。
离得稍近的保鏢往这边扫了一眼。
但目光只是短暂停留,便隨即转向別处。
“他们以为,栽赃我就能转移人民的视线。”
九米。
“但他们低估了你们。”
“当谎言失效,他们选择了镇压。”
“他们在十五广场开枪,不只是为了镇压示威,更是在屠杀证人。”
七米。
“这不是失控,不是误判。”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国家恐怖主义。”
“这是一场政府对人民发起的战爭。”
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