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古怪,宋佑天摸摸鼻子,打破了沉寂。
“这个给你。”
把口袋的钱掏出来递给她,一把散乱的钱,多的是大额的红色,青绿色蓝色也各有几张,数量倒是不少。
“给我?”宋来弟有些惊讶,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面前挺拔的少年。
“去看牙。”
连生病发烧都不敢打电话找父母,对于这样的事只怕在她眼里也是小事。
被她盯久了,宋佑天有些脸红不自在,径直把那把钱强硬地塞到宋来弟的手上。
宋来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鼻头很酸,她想扑在宋佑天的身上痛哭一场,好好发泄一下情绪。
然后委屈地告诉他,她的牙疼了好久好久,吓得她晚上再也不敢犯懒不刷牙了,她也不敢确定是长了智齿还是蛀牙。
她只知道看牙很贵很贵,总之光凭她一天二十,一周一百的,不吃不喝地攒也得攒好几个月。
宋来弟不用说,宋佑天看着她的眼睛,就读出来很多的委屈与心酸,透亮的眼底浮着一团划不来的雾气,明月在她的眼眸里碎开了。
宋来弟不停地吸鼻子不肯让眼泪滑下,她固执地认为只要眼泪不落下就没有在哭泣,就没有在示弱。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一句话,哽咽了很久才说出来。
“跟爸爸说,周末请同学吃海底捞。”
……果然是亲儿子,请同学吃饭都会给这么多钱,宋来弟腹诽。
“那周末你怎么办?”宋来弟没发觉,她的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是啊,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请同学吃麻辣拌了。”
“别啊……”宋来弟手足无措,手中的钱变得很烫手。
“骗你的,周末陪你去看牙。”
宋来弟吸了吸鼻子,她狼狈地转过身不说话。
宋佑天的房间比宋来弟要大上不少,阳台厕所一应俱全,他的父母确实把最好的留给了他…。。过分沉重的爱压着他有些喘不过气,只有当他去顾及宋来弟时,心中的罪恶感才能减轻几分。
宋佑天躺在床上,脸上盖着他捎来的枕头,枕头被睡了很久,宋来弟的发香、体香已经浸饱了枕芯。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觉浅,可能是白天用脑过度,到了晚上大脑也很难进行休息,思绪不停运转。
这会鼻子边有块熟悉的馨香枕头,他反而精神一松,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