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颂用力点点头。
谢观直起腰:“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口说无凭。你要怎么证明呢?”
这要怎么证明啊?
方可颂还在茫然的时候,谢观说:“来追我吧。你曾经是怎么追周明瑞和的商应叙的,就怎么来追我。”
方可颂一呆:“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谢观直起腰,将面包塞进他的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你追到我了,我就不再跟你计较。怎么样?”
方可颂犹豫地看着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好像一个等待他跳进去的坑。
“试试吧,试试总不亏。万一有什么惊喜呢?”或许看出他心里担心的东西,谢观翘起嘴角:“放心,我不会告诉商应叙的,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告诉商应叙,谢家和周家已经是好几代的世交,他不会因为一个你就跟我撕破脸的。”
方可颂心中最后的侥幸被击破,只好从零开始努力地追谢观。
但他不好的预感是对的,谢观的难搞程度比起周明瑞和商应叙更是更上一层楼。
好几次他都觉得这人根本就是神经病,还是那种极为神经质的、一会儿发病一会儿不发病的、鬼一样的神经病。
不过今晚谢观好像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还非常好说话地让方可颂先去睡觉。
但是方可颂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梦里总有一条鲜红的大蛇追在自己后面咬,第二天他的眼睛下面就多出来一对黑眼圈。
他精神不济地下楼,谢观正坐在餐桌前打电话,桌上放着平板,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通谢观是什么路数,谨慎地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谢观看见他,笑了笑,对电话那头说:“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既然是我母亲挑选的,那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好了。至于公告的时间,过几天再说吧。”
他又说了一些听不懂的东西,然后挂掉了电话。
方可颂感觉今天早上他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吃完早饭,他就准备躲到自己的房间去,但谢观叫住了他:“今天有一场同学聚会,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吧。”
方可颂转过身:“同学聚会?”
“是啊。”谢观笑吟吟地说:“也大学毕业了好几年了,你不想见见老同学吗?”
方可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自己现在在他手上,说不去也没用。
他上楼准备换衣服,却发现自己带来的衣服全部都不见了。
他咚咚咚跑出门,趴在楼梯上对着下面喊:“我带来的衣服呢?”
“你说那些旧衣服?”谢观头都没抬,漠不关心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佣人不小心丢了吧。”
那都是他从商应叙那里带来的新衣服,都只穿了一次,有的还没穿过呢!
方可颂不高兴地说:“那我穿什么啊!”
谢观说:“我给你准备了新衣服,等会儿让管家拿上去给你。”
方可颂心里虽然有点不满,但是听到有新衣服就作罢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几套衣服上来了,衣服的风格和商应叙给他准备的很不一样,管家还贴心地给他说了要怎么搭配。
穿好衣服他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