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你冷静点儿!”双儿抱住他的腰身。“参汤呢!”“煨在火炉上的,我去端!”姜兴尧快步走出去,差点儿撞到门口的妹妹。姚十三死死抓着门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周从显,你怎么能这样死。是想让她愧疚一辈子吗。汤大夫顾不上浑身的血,将周从显的衣衫全部剪开。将针灸包打开,手法极快,手起针落,按着穴位一一施针。屋子里的人都被清了出来。“大人!”石捕头拖着伤腿回来了。“大人,山匪混进城了!他们见人就杀!民营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山匪闹得人心惶惶,离得近的几个村落全部都涌进了定县城内。恐怕就是这时候混进来的。魏寻沉着脸就往外走。恰好一个山匪送上门,他刚抬起刀,就被魏寻一剑,身首分了家。山匪的头滚到一百姓的脚边,吓得他惊叫连连。魏寻翻身上马,见到山匪就杀。本来混进来的山匪就不多,他们四散开来乱杀,只是为了让定县所有人都陷入恐慌。当城里山匪越来越少的时候。他们意识到了不对,迅速扔掉手中的刀,转身混进惶恐的人群中。“他娘的,禹州城有个高手,怎么定县也有一个!”“怎么办?咱们还照计划行动吗?”“不用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等天黑再混出去。”“殿下,来消息说,定县抓捕村民两千余人,城中也造成了恐慌。”“可还要向禹州方向推进?”萧恕的眸底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周从显呢,本王可是连姚儿的行踪都透露给他了,去了定县这么久,难道还无动于衷?”庆总管事摇了摇头,“还没有任何周大人的手令传出来。”“倒是县令姜大人已经发了三封求助信了。”“柳大人也向临州汉王写了信。”萧恕,“再等几天,周从显若是还无动静,再给汉王写信。”庆总管,“汉王若是同意借兵呢?”毕竟,他们的目的,一为挑拨,二为招安。萧恕眼尾轻扬起,“那有那么多的完美之事,谁出兵都不要紧,招安为重。”就像,他看上的女人偏偏就是周从显的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那有什么关系,以后是他的了。“姚儿和那两个小崽子呢?”庆总管,“都在定县县衙。”萧恕轻声“嗯”了一声。“殿下,柳大人求见。”侍卫在门口回禀。“让他进来。”柳明翰到了禹洲这么久,一次都没有来过成王府。萧恕不仅是从前的对手,他更是知道,萧恕远没有他看上的那般平和无害。萧恕身为藩王无兵无权,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可他冷眼看着,萧恕竟然就这样看着封地山匪侵袭,却无动于衷。柳明翰直觉成王府绝没有现在看到的这么平静。“柳大人,别来无恙。”成王抬手一挥,立刻就有下人上茶。柳明翰看了一眼,随后道,“现在定县的情况,刻不容缓,还清成王殿下小写信请求汉王出兵剿匪。”萧恕看了他一眼,“汉王只是本王的表叔,本王这辈子没见过三回。”“柳大人是从哪儿得知,汉王一定会出兵?”柳明翰,“下官不知汉王会不会出兵,但是汉王是最近的,定县百姓不容再等,还请成王殿下一试。”“更何况藩王之责,便是守护地方百姓安危。”萧恕冷呵了一声,“藩王之责?陛下未给一兵一卒,本王何来藩王之责!”“殿下这是不打算管了?”“柳大人身为禹州刺史,官居二品,拿着朝廷的俸禄,大人刺史之责,就这么推到本王的头上?”萧恕的眼睛扫过他,随后懒懒道,“柳大人莫非没有看过州志?”“自立国以来,禹州剿过多少次匪,除之不尽,春风又生。”“柳大人是国之栋梁,素有赛诸葛之慧,禹州之事虽不会撼动国本,但若大人能一解禹州之疼,大人回京之日可再进一步。”柳明翰倏地抬眼看向萧恕。除之不尽,春风又生。他的心底冷哼了一声,真是好一个成王殿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缓缓站了起来,“既然,殿下也无法子,下官只有另择法。”柳明翰沉着脸出了成王府。“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小厮看着大人回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也跟着着急起来。大人才来两个月多,就发生了山匪袭城,若是这事儿没个解决。将来在大人的政绩上,就是一大污点!柳明翰的眸底闪过一丝寒意。“他没有兵,所以他想招安一窝山匪为藩兵。”“本官就非要,将这窝山匪剿灭干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小厮,“可是,没有兵怎么剿匪……”柳明翰看着他笑了下,“除了汉王的藩兵,还有贺将军的西南大营。”“虽然比临州的藩兵远了点儿,但依照贺将军的行军速度,也不是不能再等等。”刺史府的急报刚出城。成王府的书房就有人呈报了。“西南大营贺将军?”萧恕修建盆景绿植的手一顿,随后笑了起来。“那便更好,熟人好办事儿。”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咔嚓”一声,一支枝头刚出新芽的侧枝就被剪掉了。定县的县衙静悄悄的。巡防的官兵丝毫不敢懈怠,姚十三也拿出了身上所携带的全部钱银,重赏之下,又现招募了一批民兵。人数现在是增加了一百多人。可也只是一颗易碎的鸡蛋一样。姜兴尧和魏寻都不在县衙。“阿娘,爹爹醒了吗?”芙儿紧紧地抓着阿娘的衣袖。她再是懂事早慧,也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爹爹前两日还帮她出了气,给她买了猴子小车。现在却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她现在还不明白生死。但是她很害怕。害怕爹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叫她“芙儿”。姚十三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会的,爹爹那么:()侯门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