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桑乐松口后,廖翊修就迫不及待了。
完事后傅桑乐的嘴唇呈现出水红,衬着白皙的皮肤格外扎眼。
廖翊修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以后必须第一时间接我电话……”Alpha声音闷着,搂着傅桑乐不放,“不准嫌我烦。”
傅桑乐累得眼皮直打架,还是伸手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嗯……不嫌你烦,你乖一点,我想睡觉。”
接下来三天,廖翊修跟长在傅桑乐身上似的。
傅桑乐去厨房倒水,Alpha就跟到厨房;他去阳台收衣服,身后立马多出个影子。有次傅桑乐只是出门透口气,回来就看见廖翊修在客厅来回踱步,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甚至傅桑乐觉得自己还不回来,他会直接急哭。
易感期的Alpha简直成了人形挂件,离了傅桑乐半米就开始焦躁不安。
傅桑乐等廖翊修易感期结束后,扶着酸痛的腰,硬拽着廖翊修去了医院。
Alpha一路上都在嘟囔“我没病就是想做,做了就不会闹了”,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傅桑乐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吻痕。
“他以前易感期没这么黏人。”傅桑乐阐述症状,“以前只是虚弱乏力,烦躁,需要信息素安抚,现在好像很不对劲。”
敏感,多疑,哭哭啼啼。
廖翊修站在旁边假装研究墙上的解剖图,仰头望天。
医生让护士带廖翊修名曰去做进一步检查,转头对傅桑乐说:“这是典型的安全感缺失表现。”
“易感期Alpha会变得异常敏感,产生强烈的筑巢行为,他的情况显然更突出。”
诊室充斥着冰冷的气息,医生继续道:“通常大家的认知里都认为标记关系里Omega受影响更大,但有些Alpha也比较特殊。”
“特别是面对无法被标记的伴侣时,会长期处于焦虑状态,你说过你们之前标记关系还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种表现。”
“您的Alpha应该是长期处于这种紧绷感中,没有一刻放松过,他会臆想一切除他之外靠近你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假想敌。”
走出医院大门时,廖翊修还在喋喋不休:“早说了我没事,你说医生还给我开药怎么回事,我身体挺好的。”
他伸手去牵傅桑乐的手,十指相扣:“晚上出去吃饭约会怎么样?就我们俩,不带女儿。”
阳光照在廖翊修脸上,傅桑乐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表情,突然想起诊室里医生的话。
“他要强迫自己学会克制,可能这辈子可能随时失去你的恐惧里中,从而患得患失。”
“毕竟他的Omega,永远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属于他。”
傅桑乐突然抬手,掌心覆上廖翊修的额头,又顺着发丝揉了揉他的头顶。Alpha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额头,眼神疑惑:“怎么了?”
“以后我会随时接你电话。”傅桑乐收回手,“药要记得每天吃。”
这药其实是医生开的抗焦虑药物。
廖翊修怔了几秒,突然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下巴搁在傅桑乐肩上,声音闷在衣料里:“老婆,你真好。”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傅桑乐叹了口气,回抱住这个缺乏安全感的Alpha。
第22章番外时空穿越
廖翊修十八岁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匹马,枣红马,可是那天不知怎么突然受了刺激,前蹄高高扬起,鬃毛在烈日下甩出刺眼的红光,他被狠狠掼在地上,后背砸进干硬的草场,尘土呛进肺里。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马蹄就要踏在他身上。
其实不过是几处擦伤,膝盖青了一块,连血都没见多少,可管家死活要把他摁进医院做全套检查。
争执的结果是一天住院期成了三天。
他觉得太蹊跷了,那匹马向来温顺,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有可能陷害他的人。
作为廖家“独子”,他的时间从来不是自己的,日程表精确到分钟,像条勒进皮肉的钢索。
最烦的是他父亲知道后又该皱眉,说他这点小伤也值得兴师动众。
可是谁知道廖翊一觉睁开眼,入目的却不是医院,暗纹窗帘透进来的晨光。他撑起身,掌心下床单的触感,柔软得近乎虚假,这是他廖家的卧室,却又不是。
空气里飘着陌生的淡香,床头柜上摆着从未见过的相框。
照片里他穿着从不会选的米色毛衣,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肩,两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怀里各抱着一个小女孩。大的那个约莫五六岁,长得像他怀里的Omega,小的大概才一岁多,眉眼活脱脱是他的翻版,正歪着头冲镜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