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李蓝岛笑笑。
杰森却腹诽,这他吗是小伤吗,这他吗不是硬生生往单枭那小子的心脏上开了一枪吗!
以他对单枭的了解,这个时候去拳击场大概率是发泄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
杰森一只手抹了把自己沧桑的脸蛋,“那个拳击场是经常打地下擂台赛的,参赛的都是负债的赌鬼,想靠押注翻身,那儿闹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单枭以前去过几次,被老爹抓到以后吊在祖宅的树上晒了一天一夜,从那之后就没去过了。”
“为什么去?”李蓝岛手指一蜷,“他那时候缺钱吗?”
杰森摇头,“缺钱?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我们家是干什么的,财阀诶!虽然老爹严格管控了零花钱,可是单枭私人账户上每个月都有大笔费用进账的,都是老爹给他的分成。只不过那账户被老爹管着,单枭不能随便用。他平时手头不会很紧凑的,吃穿用度都在单家,老爹主要是防止他在外面包情人,不给他嫖-资。”
代步车逐渐远离市区,停在郊外一个水库附近。李蓝岛和杰森走进俱乐部内,听到里面喧嚣的喊叫声。
杰森出示了证件,低头和门口检票的说了几句话,检票员神色大变,恭敬:“原来是单组长的人,二位里面请。”
李蓝岛被带到了第一排的vip观赛席,杰森坐在他旁边,拿着电话不停地在联系人。
“领班跟我说这小子真的在这,而且下一场就是他了。”杰森面露难色,“蓝岛,你看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出来?”
“不用。”李蓝岛摇头,视线落在了擂台上,“我们看看。”
聚光灯落在八角笼中,一个体格健硕的壮汉出现在擂台中,手里戴着蓝色的拳击手套,他五大三粗人高马大,一出场就赢得欢呼。
另一侧的铁门向上打开,单枭走出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李蓝岛的视线与他交汇。单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到擂台上。
李蓝岛挑了挑眉毛。
单枭真的生气了。居然无视他。
热场的主持人和兔女郎站在悬空的讲台上,手里捏着话筒,激烈而黄-暴的流行乐响起,旋律很好,仔细一听会发现歌词不堪入耳。
李蓝岛侧头和杰森说了一句什么,杰森点点头,举起手叫来了服务员。他往盒子里塞了个东西,服务员大喜过望,整张脸都带上了对土豪的尊敬:“感谢您的参与!”
“蓝岛,这种比赛就是打着玩玩而已,单枭有分寸的。”杰森忍不住想帮单枭说句话,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野兽,“你千万别因为这个瞧不起他,觉得他黄毛鬼火路数下三滥。他其实有一颗处男的纯良之心啊!他不混黒道!老爹也不让他混!”
“言重了。”李蓝岛笑,“这些我见多了,不至于。”
比赛很快开场,对面的壮汉肥肉横陈,对比之下,单枭精壮而结实的肌肉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
暴露在空气中的纹身野性十足,随着他动作而翕张浮动。
李蓝岛的视线一直落在单枭身上。
他的目光有重量,也有温度。台上人的拳风一次比一次狠戾,逼得壮汉练练倒退,不得不格挡。
相较于台上的紧张刺激命悬一线,李蓝岛双腿交叠坐在vip观赛席,脸上噙着很淡的笑意,不疾不徐,坐怀不乱。
他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单枭,用视线裹挟。
半场结束时,壮汉已经倒地不起,裁判蹲在一旁倒计时,台下欢呼震破耳膜。
单枭并没有回休息室,他单手撑在立柱的擂台绳上,长腿一跨翻了下来。
周围响起惊呼,众人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某个座位。
座位上的男人气定神闲,只是右手上有明显的包扎痕迹,纱布上还有红色浸润。
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单枭摘下拳击手套,直接甩在一边。他两手撑在座椅边,垂眸,影子笼罩在李蓝岛身上。
威圧感从头顶降下来。
“来干什么的?”
李蓝岛笑起来,“看比赛啊。”
单枭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大面积纹身覆盖在背部,衬得他肌肉更健硕,弓背时,圣兽图腾花纹如同陷阱,性感而炫酷的花臂虬结起伏,青筋上淌着汗,血管根根分明。
他手指抵住了李蓝岛心脏的位置,说:“你不怕疼是吧?”
“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单枭脸色沉下来,“值得?”
“弗里茨莱纳死了就死了,他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吗?”
“好好说话。”李蓝岛想牵单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