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去一点,仍是女将,那桌女将开的是麻将,她们不知道从谁家里搬了一张蒙着绿绒布的麻将台来,此时,正将台上的麻将洗得“哗哗啦啦”的响。
北有长城、南有灵渠。
南也有长城——不是石头砌的,而是这种小小的,刻着东西南北中、发白条子饼的新式长城。
这个玩意儿是谁发明的?
真好啊!
身轻体柔易推倒不说,洗牌的时候,连声音都那么的清脆悦耳,拈捏起来,手感也十分不错。
麻将玩法简单,老少皆宜,想学的话,上手极快。
当然了,它也跟所有具有技术含量和决窍的东西一样,精通却难。
试看。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麻将都是一种很重要的娱乐和交际工具,经常有一些拍有十里洋场的电视剧中,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大小姐们,都是爱玩麻将的。
那些白白嫩嫩的娇手,拨云捉月一样,从倒扣的长城中掂来一块,翻开一看。
瞬间。
再也按捺不住一颗激动的心,娇喝一声——杠!
杠上花。
给钱。
于是,陪着太太小姐们打麻将的阔少们就嘻嘻笑着开始摸荷包,底下,趁机对叫胡的佳人撩撩腿、勾勾脚,做着小动作。
搞不好,还会错撩到另一边,窄窄的旗袍怎么努力也罩不住的丝袜和小腿。
另一位就会抿嘴一笑。
“为伐总是伊胡牌?”
阔少也笑道:“继续,继续,这把保证你胡!”
呵呵!
都各有目的。
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
牌桌文化和酒桌文化一样,都是祖宗传下的精萃呀!
对于男人来说,打牌喝酒,都是极其重要的一种交际手段。
就算毫无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玩玩,娱乐一下,打麻将也是许多男人的选择。
麻将台前一坐,既可以消磨无聊的时光,又可以与美女佳人们打打情,骂骂俏,确实不错。
而对于女人来说,麻将桌上,也是探听他人隐私的一个好场所,还可以听到当前社会上发生的时事与新闻。
麻将馆,其实跟报社一样,也是一个重要的消息集散地。
譬如。
就像此时此地,因唐若奶奶的丧事而聚在一起的女人一样,一边打着字牌和麻将,一边讨论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小李,你的眉毛是不是纹过?在哪里纹的?看上去纹得很浅,但是眉型却挺好看。”
被叫做小李的那个因纹了眉后,似乎一下子从一大堆庸脂俗粉中脱颖而出的年轻女子,“啪”的一声将一枚幺鸡拍到桌上:“在新兴街,那里有一家激光纹眉,纹得又好看,又不疼,而且,纹完了还不会发炎发肿!”
那枚幺鸡好想骂人:你这老娘们,能不能温柔点?你是想把我的腿敲成骨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