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许多事情,像范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拿不定特别坚定的主意的,所以说他此时很需要有一个人帮他出出主意,或者说两个人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听见宁吉发的话之后,他就恨不得一把把宁吉发拽过来,电话这边,范云拼命点着头道:“唔……
好的,你快点来啊,我就在街上面上班呢,反正我上班也没什么事,你快点来吧,来了之后咱们再说好不好?
我等你啊,我等你啊,真的,你到了家你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说……我就在老广场等你也可以,真的,我今天我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反正我工作上班的范围就是那里,我就在那个老广场那个移……移动营业厅门口等你就好了,好不好?你快点来,你从界首那边骑摩托车的话,再慢再慢也就是10来20分钟就到了……
快点来,我等你啊。”
电话那边,宁吉发一边应着,一边挂断了线。
范云迅速的将米粉吃完。
随手扯了一点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直奔老广场而来。
他决定刚才已经跟宁吉发说的那么明白了,自己就在老广场等他好了,哪怕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都在老广场等着宁吉发过来,哪里也不去。
其实。
不用一个小时,也不用半个小时。
15分钟后。
宁吉发的摩托车就咆哮着冲到了如同驴拉磨一样,在老广场溜溜转个不停焦躁不安的范云的面前。
范云觉得,两个人站在大街上面说事情,恐怕不好说,于是他就指了指旁边停摩托车和单车的地方,对宁吉发道:“你把车子停那儿吧,我们走那个古戏台往前面走走,到那个万里桥或者说到水街那边去聊吧,那边比较安静,这里人来人往的,太吵了,不好说事,好不好?”
宁吉发点头。
停车。
上锁。
两个人肩并肩穿过一条马路,跨过古戏台,直接走上了万里桥。
万里桥上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有些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有些或看远处或看桥下的流水放心,觉得这人也不少。
算了,还是到水街边去吧,水街有很多的凉亭,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凉亭,两个人坐下来细谈。
于是。
范云就走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两瓶饮料,递给宁吉发一瓶,他指了指水街旁边的一块瘦骨嶙峋的巨大的石头对宁吉发道:“我看咱们到那儿去说吧,好不好?”
“走。”
两个人相跟着走到了那块大石头旁,这里挺好,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安静。
倒也不是一个人,没有对面的河边有一个看上去又年轻又标志的妇女正在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用手里的棒槌,不停的捶打着衣物,溅起了无数水花。
两个人视作不见,宁吉发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云就把在医院里面所知道的那个大概给宁吉发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希刚在路过一家美容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别人厮打起来,然后被别人用刀刺伤了,最后那个刺伤他的人也跑掉了,到现在不知道抓到了没有。
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当然都是来自于那个美容店老板娘的陈述一切真正的原因,和真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于警察的进一步调查,范云也不好妄谈,他只是听到什么就跟宁吉发说什么。
宁吉发皱着眉头认真的听范云说着,一声也不吭,他从口袋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范云。
范云不要。
于是,他就自顾自点着了,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连着打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燃,最后才终于“啪”的一声打燃了火,点着了烟。
宁吉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又过了一阵子,只见他的两个鼻孔里慢慢地透出两条白色的烟柱出来,这是,他才开口:“……范云,既然事情出都出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这个事情呢,说实话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呀,你说是不是啊?
咱们虽然和希刚是战友,但是,毕竟不是他们家的亲戚啊,你要知道,从人情世故方面来说,咱们没有什么理由到希刚家里去做什么事情啊,你说对不对?咱们就算是想帮忙,人家也不一定让你去帮呀。
再说了咱们去咱们又能帮什么忙呢?人家那边的亲戚,不管是提纲他爸这边的孩子,他妈那边的亲戚咱们都一个不认识啊,对不对?咱们去了没用的,
这件事情的话,咱们只有多跑跑派出所那边差不多,找一找主管这个案子的警官,多了解一下,看一看有什么消息,我觉得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当然了,希刚办丧仪的时候,他的葬礼我们是可以出席的,但是我们不是帮忙的身份,我们是他的战友,从严格意义的角度上来说,我们只是一个客,真的……只是客而已,也就是这样子了。”
范云承认。
宁吉发说的这一切都有道理。
现在的他,确实也是有心无力。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