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继续往前走。
范云赶紧推车,朝老头紧跑了几步追上他:“大爷,大爷。”
反应慢半拍的老头,才明白过来,范云原来是叫自己。
他抬起那张满是沧桑与故事的老脸:“啊……叫我啊……”
范云摸出烟盒,一边敬烟一边问道:“你们村的黄大秀家,住在哪里?你知道吗大爷?”
“啊?什么?”
“黄大秀!”
老头放下锄头,窸窸窣窣地将范云递过来的烟在手里捏了捏:“什么?”
他的耳朵可真背。
“黄大秀家住哪里,大爷!”范云朝老头凑近一点,大声道。
“在这里。”
老头还是没有听清。
不过没关系,有人替他回答了。
老头背后的三间灰瓦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手里捏着一张身份证。
“我就是黄大秀。”
老头也提供了她就是黄大秀的佐证。
“大秀,没去打牌呀?”
“哈哈哈哈哈……二爹爹,这么早,打什么牌!”中年妇女爽朗的笑道。
一笑一口白牙。
牙齿不错。
看来。
这个老头真是又老又糊涂,耳朵还背。
如果让他去办什么事情,传递什么情报,绝对会贻误大事。
不堪重托。
范云将那张面额五百元的汇款单及票据夹子一起递到那个女人手中,指着黄大秀三个字的后面空格:“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在这里签名。”
“你帮我签吧!”
“这个要自己签的。”范云很认真的道。
“哈……你帮我签也一样的嘛,弟弟,以前都是小巩帮我签的,哎……对了,小巩怎么没来?”
“他不干了。”范云瓮声瓮气不悦地道。
那个女人终于还是自己签了。
确实。
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几乎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她把票据夹子递还范云,捂着嘴笑了。
范云那一丁点儿的不悦,也就随着她的笑声烟消云散了。
继续。
前进。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