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一噎,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非常人能比。
“你放心,我都知道的,你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但我不会歧视你。”令扶楹很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死断袖,注定被压,但忍了又忍,有句话说得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把这桩婚事解决才是最为紧要之事。
“那我就好奇了,夫人听来的癖好是什么?”
见尉迟衔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令扶楹终于忍不住了,此人就是犯贱。
“你作夜说的魂契不作数,我根本不知情,我也不信,我只是告知你一声不是在和你商量。”令扶楹说完从窗边一跃而下。
尉迟衔月实在没料到她的举动,端着茶杯茫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窗边。
他好奇得很,她以为这么跳下去就能跑的掉吗?
若真想抓住她,不费吹灰之力。
尉迟衔月没有立即动,还在怡然自得地喝茶。
令扶楹催动灵力缓冲下坠的重力,匆忙扯乱自己的衣襟长裙,拆掉头上的发簪,往客栈大堂跑去。
她知晓自己此次跑不掉,但也绝不会让尉迟衔月这么好过,他不放她走,那就好好享受她带来的麻烦吧,感受感受被冤枉的滋味!
“救命!”令扶楹摇摇欲坠,鹅黄的衣裙被细雨打湿,凌乱的发丝随风飘散,一举一动美得惊心动魄。
吃饭的路人被门口扑来的少女惊艳,拿着筷子饭都忘了往嘴里送。
抽咽少女满腹委屈,“还请救救我!”
一妇人怜惜地扶住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少女哭红了鼻子,“我与夫君成婚不过一日他就喜欢上别人,还要打我,现在还逼我回去,我不能回去呜呜,回去他一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姑娘你别怕,我们为你主持公道,这畜生在何处?”有正义之辈拔剑而起,甚是愤慨。
“他马上就追来了呜呜呜……”
那好汉挡在她身前,高大的身体像是一堵墙,她倍有安全感。
令扶楹双眼红肿,哭的梨花带雨,围观群众颇为愤慨,瞧着多可怜的小娘子,那男的真是猪狗不如!
周围一片骂声,可在看见门口出现的男子瞬间噤了声,痴痴看着门口一袭素袍光风霁月的男人,负手而立,那双莹润的眼眸微弯,晨光都偏爱他,如沐浴在圣光之下。
这也不像是那等打人的宵小。
门口的笑声随风飘来,“夫人,为夫何时打过你?”
随即有人反应过来,纷纷震惊,“这这……这不是域主吗?”
落日镇虽在边陲,却也受三千域管辖,尉迟衔月身为域主,自不少人认识他。
“这这这……”
“你没打我那这是什么?”令扶楹掀开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出现青紫伤痕。
这伤痕触目惊心,顿时满座哗然。
他们不敢说话了,可必然是在心里蛐蛐唾弃他们域主竟是这样的无耻之徒,他们还对域主颇为爱戴,只觉信仰崩塌。
。
令扶楹还是回了域主府。
大女人能屈能伸,回来就回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总有一日昂首挺胸地离开。
不过,回去路上尉迟衔月脸色发黑,她痛快了,乐不可支,她那伤痕是障眼法,还好没被拆穿。
不过一日功夫,三千域尉迟衔月苛待貌美如花的夫人,还动手打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尉迟衔月可谓出尽了风头,甚至传到了折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