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进来么?”
“不好意思我睡了。”
令槐序吃了个闭门羹,“令扶楹,开门。”
他生气时总是喜欢这么冷冷地连名带姓地喊她。
令扶楹不知道他生什么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想起那个设了窥迹印的手镯,她那怒气就止不住地窜。
她一把拉开房门,怒目而视。
看着气冲冲的她,令槐序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和她置什么气。
他越过令扶楹,像是在自己房里那般自然,坐在了桌边。
扫了眼屋里的陈设,心想这被子也该换新的了,床上被子也是乱糟糟,书到处都是,曾经给她买的布娃娃也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
这个被子怕是睡了有几年了,也不知那帮人怎么办的事,收拾就是这么收拾的吗?
令槐序来了也不说话,还以一副嫌弃的表情扫着她的床。
可能令槐序过来就是给她添堵的。
“你有何贵干?”令扶楹很想把他踹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令扶楹心想重生的她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没办法,谁让她面对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呢。
令槐序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是所为何事,他思来想去,视线停留在令扶楹手腕的玉镯上。
“你之前那个镯子呢?”按理说,她即便想取也无法取下。
这人还有脸主动提。
令扶楹冷笑一声,她得冷静一点,毕竟生气伤身。
平静下来的她扫了眼手腕,“想换个样式的。”
“放在哪里了?”
“自然在三千域。”
提起三千域,就不可避免地让令槐序想到她已经成婚这个事实,他顿时没了心情。
不过,即便她已成婚,也是他们令家的人。
至于尉迟衔月,令槐序轻嗤。
可一想到他的样貌,令槐序又不可避免地不悦,因为他知晓他这个妹妹的性子,她最是喜欢生得好看的人。
他甚至猜测,令扶楹就是这么被骗去了三千域。
最初见到他不也傻乎乎地说着哥哥你真好看吗,然后就跟在他身边撵都撵不走。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她们既然已经成婚,那……
将将一想,令槐序险些将指骨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