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衔月将令扶楹送回房后,令槐序出现在她的房门外。
屋里静悄悄的,虽然有丫鬟候着,但他还是不放心,进门时他让为令扶楹擦洗身体的丫鬟退下。
丫鬟看了眼他和床上的令扶楹,低头快步出门。
令槐序站在一旁,床上的女孩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睫毛颤一颤,她张开唇瓣,口中念叨着什么。
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令槐序低头凑近,可她的声音小猫似的黏黏糊糊听不太清,侧头时,女孩儿湿热的呼吸扑撒在他面颊,她翻身时压住了他的衣袖,体温向他弥漫而来。
忽然,酣睡的女孩儿微微睁开双眼,瞧着眼前之人。
令槐序绷紧身体,竟有些紧张。
但她很快就又闭上双眼,他松了口气。
可后知后觉想来,他何必如此心虚,他又没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拉拢,指尖却不经意触碰到那抹白腻的肌肤,极为柔软,他指尖轻颤。
令槐序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见令扶楹安好,他才匆匆离去。
离开前对丫鬟吩咐:“照顾好小姐。”
。
令扶楹梦里光怪陆离,好像一切都就被打碎又重建,醒来时她满脸疲惫,头也阵阵地疼。
睁开眼的她面前出现一张男人的脸,她被吓到了。
尉迟衔月静静地坐在她床前,盯着她,他扫了眼令扶楹柔软的手,昨夜她掐他背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此时皱眉盯着他的令扶楹,与昨夜梦中她湿着眼眸,颤抖着身子,张口娇声喊着他夫君的令扶楹截然不同。
那酒叫做前生醉梦,昨晚令扶楹酒后一改常态唤他夫君,还让他抱,是和他一样梦到了前生么?
可是前生今世这样的说话太荒谬了,不过若并非前生,那他为何会做那些梦?那一点一滴真实得让他惊讶。
若当真是前生,那她必然爱极了他吧。
“你怎么在我房里?”令扶楹皱眉道。
“夫人你忘了我们是夫妻?丈夫在妻子的房里似乎合乎情理。”
但她们是什么夫妻彼此心知肚明。
尉迟衔月还盯着令扶楹那藏在轻纱下白腻的腰肢,细细的,柔软的,一手就能握住。
令扶楹察觉到他的目光,只觉得冒犯,拉过薄被将自己裹住。
她脸上的厌烦不似作假,尉迟衔月心想为何会如此呢,现在对她,和梦里的她……
他忽然凑近,想要验证一番,隔着被子跪坐在床上朝令扶楹倾身而去。
因为用力,他的大腿肌肉绷紧,臀部也越发饱满,薄被也被他的动作拉了下来。
他的黑发流水般落入令扶楹的脖颈,一时没料到尉迟衔月举动的她愣住了。
男人的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肢,紧盯着她的双眼,掐了一下。
突然的触感,令扶楹浑身一颤,通身像是有电流窜过,险些软下了身体,脸颊更是腾地浮上热浪。
她瞳孔颤抖着,随后红着张脸狠狠将尉迟衔月推到地上,怒声骂道:“你有病?”
尉迟衔月一大早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