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一缩,却已被他牢牢制住。
他的动作沉稳而利落,转瞬间,绳索便缠上了她的腕间,束得严实。
宋楚楚低呼一声,声线带了一丝慌张:“王、王爷……不要……”他不紧不慢地将剩馀的麻绳掷向高处,越过架子床顶的雕花木梁,再转手接住,用力一拉。
绳索猛然绷紧,宋楚楚双臂被迫上举,身子微微踮脚,仅堪堪维持着平衡。
湘阳王垂眸打量她那寸步难移的身姿,这才牢牢打了个结。
宋楚楚下意识地挣了挣,抬头望向那黄花梨木制的木梁,如今绳索越过其上,成了惩戒她的工具。
她的双足勉强踮地,使娇躯不得不微弓。
这姿态让她雪峰的饱满更显突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丝丝起伏都在展示她的无助。
每一寸雪滑的肌肤都在亲王审视的目光下完全敞开、无所遁形。
有时候宋楚楚也是识时务的,譬如现在——
“王爷……妾知错了……”那带哭腔的声音马上从她口中溢出。
那声“妾知错了”,柔顺中带着试探,似怕说重了无人怜,说轻了又不够诚恳。
他冷笑一声,眼神半分不动,象是早已听惯她这样的软语央求,连一丝怜惜都懒得施舍。
他随即向前一步,俯身从塌前拿起另一件东西。
宋楚楚看清那物件后,瞳孔骤缩,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那是一柄纤细却泛着冷光的竹笞,竹节清晰,边缘打磨得光滑,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森冷气息。
它握在男子的手中,轻轻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能撕裂空气。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双臂被高高吊起,身子被彻底固定在原地。
她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压抑已久的哭音终于冲破喉咙,带着颤抖:“不……不要……王爷……呜……”
她又徒劳地拉了拉双臂,扯得手腕生疼。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湘阳王,声音破碎而哀恳:
“王爷……妾、妾知错了……昨日王爷已罚过妾了……求王爷开恩……”湘阳王闻言,眉眼间浮起一丝淡淡的玩味。
“昨日擅入书房,企图损坏墨砚,确已罚过。”
他语气从容,手中的竹笞轻轻一转,继道:“但你这些时日毁坏府中物什十数件,且心中不服。”微微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今日小厮回话,说你骂本王什么来着?『无耻之徒』?”
“唔!”宋楚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厮怎么连那句话也传回了!湘阳王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笞刑二十,小惩大戒。”
“不要……王爷……不要……求求您……”宋楚楚求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以往在侯府也曾拿鞭子抽过下人,不过三五下,也就图个气顺。
可这竹笞——她听下人说过,打下去钝痛入骨,极易使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朝她走近数步,她便终控制不住内心濒临崩溃的情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要!”
那叫声尖锐地划破了怡然轩里寂静的内室。
湘阳王停在她身前,轻叹了一声,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却无甚温度。下一瞬,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浑身发寒:
“你这张嘴,聒噪。”随即他取下腰间的玄色衣带,揉成一团便堵上她不断哀求的嘴。
求饶和呜咽全被堵了回去,只馀下喉间模糊的挣扎声,她惊惧的眼泪止不住流,身躯也不受控的愈发颤抖,绝望蓦然像藤蔓般缠上她。
湘阳王步至她身后,那隔着衣衫的坚硬阳具便抵上她的下腰,传来令人心悸的热度。
他伸出一手稳住她的脸颊,声音不温不火,于她耳边低问:“你怕什么?”
他续问道:“你认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只馀她脑中,恐惧像无形的巨网,疯狂编织着所有最坏的可能。
宋楚楚无法言语,身子僵硬如塑,只有泪水无声地淌落,沾湿男子的指间。
良久,湘阳王终于将宽厚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玉背,手轻覆于她胸前,那猛烈的心脉在掌心狂跳不止,几欲撞出肋骨。
他低诱道:“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