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御点头,慢条斯理说:“那你演一次给我看。”
葛小兵已经笑得眼泪都飘出来了。
贾维斯气结。“好”他遥望远方,凝起眉,眯着眼,大号不顺的样子,但嘴角又带笑意。“就是这样。”
演完,一阵沉默,接着,众人哄堂大笑,小兵笑得都快趴在地上了。
拍照结束,小兵问严守御:“你怎么不会怯场?”
“看不见怎么怯场?”
“近视这么深啊?”小兵凑身在他面前。“看得到我吗?”
“很模糊”但感觉得到小兵呼出的热气,拂过脸庞。
“近视这么深,要是没戴眼镜怎么办?”
“所以没有眼镜,我绝不出门。”
“喔。”
“我的眼镜呢?”
“你的眼镜在”小兵摸摸口袋,没有。她想起来“在造型师那里!”
戴奥新刚好经过,小兵喊住他。“眼镜咧?”
“什么眼镜?”戴奥新一脸莫名。
“他的眼镜。”小兵指著严守御。
“干么问我?问他啊。”戴奥新一脸迷糊。
“你不是把他的眼镜拿走了吗?”
“是你摘下他的眼镜吧?”
“但后来我要戴回去,却被你抢走了。”
“有吗?我干么抢他的眼镜?”
两人争论不休,戴奥新语气肯定,原本满笃定的小兵越听越迷糊,口气也渐渐心虚。
“奇怪我记得最后你有抢他的眼镜啊?”
严守御不发一语地听着。
“什么好像?”看小兵心虚了,戴奥新更理直气壮了。“葛小兵你这个人就是糊涂,我确定不是我拿的,你拿去了,不要乱诬赖我。”
“是这样吗?”小兵搔着头发很苦恼。
“就是这样!”戴奥新理直气壮。
“不是这样。”严守御突然发言。
没了眼镜,有闪光又大近视的严守御视线模糊不清,但脑袋可不迷糊,他有条不紊地说起当时的状况
“大约四小时前,谭小姐问起我的职业,葛小姐向大家介绍我是台大化工系副教授,就在这时戴先生希望看看我没戴眼镜的样子,葛小姐摘下眼镜,可是当她又要帮我戴上时,被谭小姐制止,然后戴先生拿走眼镜要求先不要戴,并且喊另一边的发型化妆师过来所以最后一个拿眼镜的人是戴先生不是葛小姐。”完。严守御缓缓啜一口咖啡,问他们两位:“这样清楚了吗?”
葛小兵和戴奥新傻一阵,然后小兵揪住戴奥新骂:“哇靠,每次都诬赖我。”
“靠夭,我真的不记得。”
严守御板起脸说:“请你们不要一直讲脏话,我听了很不舒服。”
小兵瞠目,戴奥新惊讶。
“哇靠是脏话?”小兵完全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