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离开。】
--徐书望。
晚会是可以提前回去,只需要和该班的老师说一下。
林眠下车前,仔细检查他的衣服有没有穿好,像刚才一样敞着,被冷风一激,指不定感冒。
今夜的苏南赶上节气最末的冷意,在北方是物理攻击,南方是魔法攻击,站这一会儿,趾骨都是冰的。
冷得骨子疼。
徐书望:【我穿了三件。】
林眠乐呵道:“那你还挺聪明。”
被夸奖的小狗耳尖泛红,捏紧衣角,嘴角微微勾起。
南知巷的石板道布满被风雨刮落的树叶,黄灿灿的特别显眼。
徐书望目送她上楼,林眠用钥匙先打开防盗门,然后推开木门。
再转头,他还在原地,少年哭红的双眼还未褪红。
红透透的,像红苹果。
执拗、傲然。。。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绪词,她无从知晓,突然就想起刚刚无意看到本子上的那句:
【我喜欢她。】
林眠还有些失神,这是喜欢了谁,也没听他提起过。
她说,“徐书望。”
他脚步动了一下。
林眠:“别上来了。”
徐书望仰头。
她招手,“回去吧,回家。”
徐书望点头。
他后退两步,看她进门,才转身回去。
两层楼房只有二楼开了灯,徐书望熟稔地推门入内。
一如既往的黑暗,他摸索开灯。
手里的本子还残留温度,徐书望坐在房间里,手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没用。】
【什么用都没有。】
他低眼,神色阴郁的看着被自己撕毁的图纸。
既然都没用,那就软弱一点,再来一次。
风把虚掩的窗户吹开,剧烈的声响也没让他抬头。
徐书望垂下眼睑,忽略从进门就跟过来的人。
“刚回来?”身后的人出声。
徐书望没动。
换句话说,他根本没那个义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