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两天,林眠都试了试,就算是当晚有风便签也没有作用。
拉倒吧,原地摆烂。
没摆烂几天,林眠夜游多瑙河的途中,接到了以前高中的文艺委员薛巧的消息。
她前晚看动态的时候碰巧看到薛巧发的结婚照,索性点了个赞。
现下,薛巧的消息从沉寂的时空顶了上来。
薛巧:【林眠,你当年车祸后就没消息了,我还以为你这号不用了呢?】
林眠皱了下眉,立马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可能去忙去了,没有立刻回。
林眠揣在大衣里的手碰到便签时,衣摆被凉风吹到手背,涟河边的火舌被落下的雨滴打没。
这里的游船提供方桌,林眠坐在桌前,失神地看着手机沾上雨水,染上冬雨的气息。
她垂眸,再次撞进那双黑沉的眼。
那双眼里有太多情绪,她无法感知,只能倾身给他擦去眼泪。
又回来了吗?
她没有功夫去想薛巧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改变当下的时空。
林眠记得这个场景,是高一开学时她在南知巷旁的小道,救下徐书望这一天。
这一次提前了一年多。
而徐书望被打的原因她当时以为是常年第一,自学的吉他又弹得好,惹人嫉妒。
毕竟前年市里举办的大赛,他用借来的吉他赢下一把陪他至今的乐器,据说那把吉他价值不菲。
比赛年年有内定,就他一个没看住,拿了个第一。
“他们打你干什么?”林眠看了眼小道散去的几个少年,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止血。
徐书望埋头写字,然后一本正经地举给她看。
【太帅。】
林眠真的没忍住,一下笑出来。
“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林眠蹲下身,和他平视。
徐书望点点头,任由她拉起来,抱着书包巴巴看着她。
南知巷开始热闹起来,报完名的几家从四面八方汇集,闲聊的声音穿过巷子直涌跟前。
林眠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拽过他的书包,朝他招呼,“回去了。”
二楼拉开的房门若隐若现林兼修炒菜的声音,各家的烟火气从烟囱往外冒。
林眠带着徐书望往大院走,光影散在脚底,却在徐书望侧头看她的时候,照在脸上。
本子凭空出现,给她遮去车辆经过巷子打过来车灯。
【谢谢姐姐。】
林眠偏头,徐书望的眉眼被月光吻过,少年棱角还未分明,面容就已经隽秀立体。
“徐书望。”她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