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答应了?翎九意外,仰头看向琅简,对方察觉她的目光,笑吟吟拍了拍她头发:怎么了?
我没什么。
翎九摇了摇头,抓住琅简的手摩挲。
为什么会不安呢?
心里总是忐忑,总感觉即将失去什么。
为什么呢?
莹绒站在树下,瞧见琅简和翎九依偎的背影,眉眼含笑,也不上前打扰,就默默看着。
你是华胥人?
肩膀被敲了下,莹绒回头,发现是青郦,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囊,道谢后行礼。
在下莹绒,华胥子民。
子民?照我看,是王室血脉吧。
被点明身份,莹绒猛然看向青郦,奇怪对方如何得知。
青郦被逗笑。
对方这反应与其说是诧异,用惊恐形容更合适。
指了下莹绒发髻间变成发簪的法杖。
我在杖身看见刻有华胥王室的符印,而且姑娘周身气度,可不似普通人家。再说停云这类禁制并非寻常法阵,年纪轻轻能驾轻就熟使出,可见天赋之高,也只有继承华胥法杖的血脉才能完成罢。
这些话倒是很中听,拐弯抹角的赞许。
不过,莹绒未觉得开心,自嘲:修习阵法之术多年,将军还是第一位夸赞我天赋高的好心人。
好心人?我可不是那种只会说好话的性格。
青郦背手看向远处。
我虽被困在安魂境万年,却也明白华胥的规矩。自神魔大战之后,华胥氏绝不亲临战场,只会在营帐后方布阵,你有勇气冲出来直面刀刃,在我眼中已经算的上第一人,比其他华胥子民强得多。
第一人
莹绒愧不敢当:我只是担忧朋友而已。
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无不迸发自一颗护佑之心,我能坚持万载,也不过靠守住最后这些人的信念。
莹绒低头躲避青郦视线,直到现在,她依旧害怕他人殷切的目光,毕竟从前在华胥,她每每都会让人失望,瞧着殷切期盼变为叹呃惋惜,她很是难受。
以至于总想着,其他人对她不抱有期待变好了,如此便不会失望,她也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平庸和技不如人。
将军实在言重,我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其实我的修为在同辈中,并不出挑。
你
青郦纳闷,奇怪莹绒这性格如何形成的。
一国之主的子女,该像九殿下那般张扬才对。
究竟经历了什么?明明是王室中人,却总是妄自菲薄,自卑自轻,毫无底气。
只是若问这些,未免太过逾矩,以她的身份,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