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去厨房找了两颗蛋和两颗西红柿,做了一个西红柿炒蛋面。她做完竟然奇迹般地觉得不饿了。吃了两口发现刚才的感觉果然是错觉。她在诺大的餐厅里咬着面条。林时过来从冰箱拿可乐,看到她嗤了一声:“还知道饿呢。”傻叉问题。秦昭没理他,林时拉开可乐直接喝了两口,走到秦昭旁边拉来一个椅子。她嘴巴塞得鼓鼓的,看了他一眼。白瓷碗中橙红色的汤汁泛着点点金色的油光,鲜艳的西红柿明黄的鸡蛋,热腾腾的面条散发着扑鼻的香气。林时:“好吃吗?”秦昭皱着眉瞥了他一眼。下一秒,手中的筷子被抽走,林时夹了一筷子面条就开始大口吸溜。“……”秦昭顾不得嘴巴还有东西,捂着嘴巴,口齿不清地骂道:“林时你有毛病!”“吃你一口面怎么了!”“你想吃自己去做啊。”“我吃你一口面怎么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着,直到脚步声日益逼近。才同时像声源看了过去。沈砚辞冷着一张脸:“搞基啊离这么近。”“……”秦昭直接把碗推给他:“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你嫌弃我。”沈砚辞:“不应该嫌弃吗?”“……”秦昭以为沈砚辞走了呢,她跟他打了个招呼,打算回房间睡觉。没想到沈砚辞跟着也上了楼,她以为他要去林时房间,直到他跟着她走到了她房间门口……秦昭:“砚辞哥,你有什么事吗?”沈砚辞阂了下眼皮,简明扼要:“补习。”“……”沈砚辞真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比秦琼都关心她的雅思。但是沈老师,要不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呢?秦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砚辞哥,我今天有点累了,想休息了。”她佯装打哈欠,真的打出一个哈欠。沈砚辞:“困了?”“嗯嗯。”“正好我也累了。懒得折腾,今天在你们家睡。”秦昭点了点头。“晚安。”她打开房门,沈砚辞也跟着进来。她脑子转了两下,宕机了。“借我一套睡衣。”“……”沈砚辞说着就要进浴室,秦昭连忙拉住他:“砚辞哥,客房在一楼。”“我不喜欢睡一楼,而且这么晚让王姨整理床褥也不太好。我跟你将就一晚。”“不行。”秦昭抿了下唇,缓了下语气:“我的意思是,我睡姿很差,我怕打扰你休息。”“明天是周日。”意思是我不怕你打扰。“而且,”沈砚辞睨她,“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你刚刚不是想抱我吗?给你个机会。”“……”“你跟林时睡行吗?他房间很好的。”在沈砚辞颇有压力的注视下,秦昭困意倒是没了:“或者我帮你铺床。”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焦虑和抗拒表现到了脸上。沈砚辞垂了下眼皮:“要是我都说不呢。”秦昭张了张嘴巴,又为难地闭上,她看着沈砚辞,希望他能主动揭过这个话题别让她为难。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行。”大概是生理期加上接连的烦心事,她的语气也带了冲,“你在这睡,我去一楼客房行了吧!”沈砚辞掀了下眼皮,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秦昭话说出去有些后悔,但又不想哄他。沈砚辞半讥讽道:“我倒不知道我这么招你烦。”秦昭抿了下唇,没说话。沈砚辞又看了她两秒,转身离开了。她想解释,又怕沈砚辞要在她这睡,扭着头没看他。等到他关门。秦昭心里没有一点松口气的意思,她跺脚:“烦死了!”林时吃完刚好遇到下楼的沈砚辞,气压低得厉害。他随口问了句:“你还没走?”沈砚辞呵了一声:“马上!真是碍你们一家的眼了。”“……”“你吃火药了。”林时嘁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沈砚辞又呵了一声:“神经病谁比得过你们!”一会跟多依赖他似的,委屈地说想抱他。一会又跟他是个脏东西似的,避如蛇蝎。林时卧槽了一声:“沈砚辞你最近就是有病!天天脸黑得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一样!”比女生来了大姨妈还邪。他大半夜也被惹了一肚子火,他上楼发现秦昭从房间门露出一个头。她有些别扭地问:“砚辞哥走了?”“你管他干嘛!”他没好气道,“傻叉。”他见秦昭拧着眉看他,补充了句:“没骂你,骂他。”“你骂他干什么?”“骂得就是他!”林时哼了一声,“我骂他怎么了,沈砚辞傻叉沈砚辞傻叉傻叉大傻叉!”“林时你有病吧!”林时气笑了:“我骂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才有病!你们俩都是神经病!”,!“……”秦昭啪得一声关上了房门。她埋到被子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拿着手机,打开沈砚辞的聊天框,打打删删,又抵不过疲惫和困意,最后屏幕上输入框里变成了——“砚辞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砚辞的手机一夜都是“对方正在输入中……”“……”周一开学,秦昭在学校门口碰到了沈砚辞。她摆了摆手,扬起一个笑:“砚辞哥!”沈砚辞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经过,她讪讪地收回了手。林时见状开心得不行,胳膊往秦昭肩膀上一搭:“你的砚辞哥好像不想搭理你哦。”秦昭面无表情:“他不也没搭理你吗。”林时又劲又贱地耸了耸肩膀:“可我也没搭理他啊。”“这样看起来,还是你比较丢脸。”“……”姜满看秦昭一上午又是点头又是皱眉的,问道:“你怎么了?都叹一上午气了。”秦昭下巴垫在课本上,又叹了口气:“要是你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惹一个人生气了,你会怎么哄他?”姜满:“退一万步讲,我能讲出不好的话,他就没错吗?”“……”行,绝不内耗型。姜满眼睛转了转:“哄人很简单啊。”“怎么说?”“亲亲抱抱喊宝宝。”“……”:()惊!被豪门认回的校草是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