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文哥,这么骗我,是不是很好玩?”秦绥绥抬头,对上对面那道错愕的视线,唇角溢出一丝冷淡的笑,转身捡起地上的小猪崽,拎着就走了。梁淇的眼眸仿佛被重锤锤过,他快步上前,想要一把拽住秦绥绥的手,但却被裴九砚快速打开。声音大得很,可秦绥绥头也没回。梁淇快走两步,想要解释:“绥绥妹妹,我不是故意……”他想告诉秦绥绥,自己不是故意的,从14岁开始,他便没了身份自由。可他的话都还没说完,秦绥绥冷淡的声音乍然响起:“这是第二次。”梁淇如坠冰窟,怔愣在原地。14岁那年,他告诉秦绥绥,自己出去给她买糕点,却被母亲突然带走,那一次,她长达两年没有回他的信,没有接他电话。第一次,自己的不告而别,将她推离两年。那这第二次,又是什么呢?他敢相信,以裴九砚小气的性子,他哪怕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也绝不会主动告诉绥绥,他小气到无法忍受绥绥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她是怎么认出来的?梁淇暴躁回头,看见不远处的文廉,愣了一瞬,无力地笑了笑。秦绥绥扛着两只小猪崽疾步暴走,裴九砚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几里路,才一把拉住她:“你在气什么?”秦绥绥回头,漂亮的眸子像是在燃烧,殷红的嘴巴跟打机关枪似的,突突就往外蹦:“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不是吗?你不让我跟他单独见面,不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觉得他会给我带来危险吗?裴九砚!我本以为我们夫妻一体,不说百分百坦诚,至少这些事情不应该隐瞒!我真是看错你了!哼!”秦绥绥气呼呼地重重一脚跺在裴九砚的脚上,裴九砚吃痛,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松了点,被秦绥绥逮着机会,跟泥鳅似的,一下子挣开他,扛着小猪崽又气呼呼地往前走。裴九砚捏了捏眉心,这事儿不应该是他生气吗?怎么现在生气的变成了她?该死的是,听着她那句“夫妻一体”,他居然还有点开心,完全气不起来!裴九砚叹了口气,看着前面跟着炮弹一样往前冲的身影,实在想不通,她那细瘦的胳膊是怎么扛着两只几十斤重的小猪崽走这么远的!他又好气又好笑,大踏步往前几步,拉住她的胳膊:“媳妇儿,是我的错,我早该告诉你,你别生气了行吗?”秦绥绥不理他,转身背着小猪崽又要走,裴九砚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另一条胳膊,这次他稍微用了点力,秦绥绥顿时“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察觉到不对,裴九砚一把撸起她的袖子,就见原本白嫩无暇的胳膊,此刻全是青紫,表面还有一点擦伤的痕迹。裴九砚眸子沉了下来:“是他干的吗?”秦绥绥好气又好笑:“裴大团长,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擦伤!”裴九砚也气:“胳膊受伤这样严重,你还能扛着小猪崽走几里路,你真是厉害!”一边吐槽,一边将人带猪一整个扛起来,就往家里走。秦绥绥在他背上胡乱挣扎:“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我们之间没这么亲近!”裴九砚失笑,这是还在生气呢!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嘴里没好气道:“有没有可能,我不让你跟他见面,是因为看出来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呢?”秦绥绥一愣,之前从荒岛上回来,看见孙如文揍周泽成那次,她就怀疑过,孙如文该不会对她有那种心思吧?可他当时就否认了。于是秦绥绥便再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孙如文对她来说,只是小时候的玩伴,她以为他也是如此,小时候玩得再好,中间分别这么些年,哪怕偶尔通信,但到底是生疏了。所以她初见梁淇的时候,只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蠢得可以,梁淇的黑市的老大,孙如文的继父就是在羊城干黑市的,她怎么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联想过呢?裴九砚的唇角轻轻勾出抹笑,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家媳妇儿为什么一直都没发现梁淇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她并没有把孙如文和“梁淇”放在心上,不重要的人,哪怕见面时觉得奇怪,过后很快就忘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今天要不是看见文廉了,估计她现在也还没发现呢……想起文廉,裴九砚又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秦绥绥是个炮仗脾气,火气发出来,又暴走了这一路,很快就消气了。再加上后半路裴九砚一直在哄她,等到家的时候,再大的火气也没了。麻袋里的两只小猪在袋子里待久了,不断扭着身子哼哼唧唧叫。裴九砚正在给秦绥绥上药的手一顿,挑眉看向她:“你打算在家里养猪?”秦绥绥一噎:“那个……我给大队里买的,一会儿得给人家送过去。”光明顶大队是有养任务猪的,裴九砚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反正没再问了。,!秦绥绥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任务快结束了,东临受了点伤,就提前回来了。”“什么?东临哥受伤了?伤得哪里?严不严重?”裴九砚点点头:“伤的左小臂,伤口在海上就用了药,但是一直止不住血,这才加急赶回来送到了市里的医院。”也正是因为此,裴九砚回来的时候,才会遇到秦绥绥。秦绥绥一直以为,裴九砚他们出海就是做一些技术方面的工作,没想到这么危险。不过也是手臂?血流不止?怎么跟当时文廉受伤时的场景这么像呢?她皱皱眉:“医生检查过了吗?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裴九砚摇摇头:“还没有查出来原因,估计得在医院住两天,云来这会儿还在医院守着,我明天一早还得过去,换班。”秦绥绥点点头,跑到厨房里,实则是进了空间,拿出一根猪腿:“那你赶紧把这根猪腿处理一下,去去毛,我把小猪崽送去大队里,我们晚上就把猪腿炖上,明天一早送去给东临哥。”裴九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皱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秦绥绥摆摆手:“不用,我跟大队长约好了,他就在村口等我呢,我去去就回,很快!”说完生怕裴九砚再多说一句似的,拎着小猪崽就跑了。裴九砚摇摇头,无奈地拿着猪腿去毛去了。秦绥绥当然不会去光明顶大队,她骑着自行车来到一个没人的位置,直接进了空间。空间里没有猪圈,但有好几个牛栏,之前生产的那头母牛,小牛崽已经出栏了,每天快快乐乐在草原上奔跑。这个牛栏就空了下来,秦绥绥比了一下高度,大概有一米多高,够用了!于是直接把它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抱了进去。牛栏很大,尤其对这么大点儿的小猪崽来说,空间更是绰绰有余。小猪崽从麻袋里出来,得了自由,小蹄子一蹬,就在牛栏里奔跑起来。秦绥绥跑到菜园那边,扯了几根黄瓜,几条菜瓜,又丢了点香蕉,想了想,跑到库房里,拿了点玉米面高粱面等粗面,混杂在一起,倒进盆里放进猪圈,又用另一个干净的盆舀了点小溪水放到一旁,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才出了空间。回家属院的路上,秦绥绥皱眉沉思,小猪崽不像牛羊小鸡可以自己在草地上吃草、吃虫子,每天还得有人投喂,要是她哪天不小心忘记了,得把猪饿瘦,要想想办法,还得种点红薯,她看大队里的猪都喂的是红薯叶,红薯也能给猪吃。回到家的时候,裴九砚已经把猪去好毛,上锅炖上了。此刻他正光着上半身,蹲在院子里,拿着剪刀在剪虾。夕阳的余光斜斜地照下来,在他小麦色的肩背上涂抹上一层甜蜜的橘黄色,显得极为诱人。见秦绥绥回来,他放下剪刀站起身,帮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又倒了杯水递给她:“热不热?休息一会儿,我把虾剪完就去做饭。晚上做个椒盐虾,再炒个鱿鱼,配上猪蹄汤,行吗?”全是她:()喜报!资本家小姐来海岛随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