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抱着娃娃,慢慢出走了池珣的家门。夜风很凉,灌进衣领,让人冷得几乎发颤。她回到自己住处的门口,手指轻轻贴在指纹锁上,心里空荡荡的。今晚的这一切太荒诞了。那间充满温柔灯光与少女气息的礼品店还仿佛在眼前,但从他迈出店门的那一刻起,一切柔情都被掐断。她以为,等着自己的会是一个漆黑、寂静又空荡荡的屋子。就像她的心。可当门“滴”一声应声而开,一抹暖黄的灯光却突兀地撞入她眼里。她怔住了,微微睁大眼。不是黑暗的。是亮着灯的。不仅亮着灯,还有一股淡淡的饭香,从客厅那头的厨房飘了过来。那不是冷餐或者外卖的味道,而是真正有人在厨房里炒菜、煮汤,锅气腾腾,连那股葱姜蒜炒热油的香味,都令人鼻头一酸。她屏住呼吸,轻轻走进屋内,脚步极轻极轻。光顺着厨房门口的缝隙投出来,将客厅的地板照出一片柔和的影子。她循着那缕光望过去,厨房里,一个高挑干净的男生正站在灶台前。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t恤,围着围裙,头发有点乱,灯光打在他微低的侧脸上,温柔又安静。是江时序。他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进门,正低头在锅里搅着什么。厨房的灯光静静洒落在江时序的身上,映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今日穿的是一件墨红色的家居衫,衣摆松松垂落,却将他窄腰长腿的身段勾勒得极其分明。袖口挽起至手肘,露出一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骨节分明,指尖拿着锅铲轻轻翻炒,动作娴熟而专注。他安静地站在炉灶前,侧颜如雕,睫羽修长,在灯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影。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微垂着,睫毛遮住了眸中情绪,却掩不住眼尾天然的艳意。仿佛天生带笑,哪怕面无表情,也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撩人。唇色红润,嘴角微翘,一如初绽的蔷薇花瓣,漂亮得不真实。那颗藏在左眼下方的泪痣在灯下泛着淡淡的光,仿佛一滴凝而未坠的泪,在他低头时不经意显露,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欲望,被他强行按在骨子里,却随时可能冲破表面。一旁的水壶轻轻作响,江时序伸手去关火,动作不疾不徐,甚至有种矜贵的克制感。他不是厨房里那种烟火气重的男人。他是清冷,是艳丽,是与这个平凡柴米油盐格格不入的存在。可此刻,他却站在烟火最重的地方,为一个人做饭。他低头盛汤,轻轻吹了吹汤面浮起的热气,那动作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与专注。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一丝讨好。不是笨拙的谄媚,也不是下贱的奉承,而是一种深入骨髓、发自本能的亲近。他是被赎出来的,是她给予了自由和新生。但他从未觉得自己真的“脱身”。他的命,早就属于她了。他就像一只从金笼中放出来的鸟,看似自由,却只愿栖在她指尖。“……快好了。”江时序轻声呢喃,嗓音像是夜色里的一滴清露,低柔沙哑,又隐隐透着一点不安。他眼尾微微挑着,却压着情绪,小心又隐忍。不像是一个在等人回来吃饭的朋友,更像是一位守着神明虔诚叩拜的信徒。只是他偏执的信仰对象,从未答应要赐他神迹。锅铲敲在锅底的声音轻轻响着,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清浔愣在原地,眼里闪过短暂的茫然与不可置信。她回来了,可她以为,她会一个人回来。她以为自己必须习惯孤单、落寞、和一间漆黑的房子打交道。可没想到,有人……在等她。厨房里,江时序关掉炉灶,盛了一碗热汤,端到餐桌上。抬头看到清浔站在玄关,像是呆住了一样,他也愣了一下。“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关切,“我做了点饭,怕你回来晚没吃。”清浔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指尖紧紧捏着那只粉色娃娃,忽然觉得它的可爱在这一刻显得那样讽刺。她努力张了张口,嗓音却沙哑:“你怎么来了……”“你很久没主动联系我了。”江时序把围裙摘下来,放在厨房的挂钩上,“我有点担心。就想着先过来看看,反正你家钥匙……之前还留了一把。”清浔盯着他那张少年气十足的脸,鼻尖有点发酸。他还记得她忘记吃饭的习惯,还记得她怕黑,进门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把厨房的小灯打开,还记得她下班回来最:()恶女爆改万人迷,男神雄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