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马车的温姝语听着许清砚这话,不由地为他捏了把汗。当着太子的面他竟敢这么说话,也不怕太子嫉恨报复。要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只是镇北侯府的义子,无足轻重。太子若想对他下手,易如反掌!她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许清砚一眼,却见他朝着她挑了挑眉,那风流俊逸的模样竟有些晃眼。温姝语俏脸一红,忙收回视线钻进了马车里。看来她就是瞎担心,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所畏惧!“楚公子对孤可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沉着一张脸道:“孤听闻齐鸣做的事情后,也是大为震惊。正是怕镇北侯府有所误会,孤才会亲自前来。”他也没想到镇北侯府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齐家。就是不知道齐鸣死的时候有没有把他给供出来?所以听到消息后,他立即入宫去同父皇请了罪,然后来镇北侯府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既然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殿下又为何要纡尊降贵跑这一趟?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许清砚见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忙拱手赔了个礼道:“太子殿下见谅。京城谁人不知,这孙家小姐是养在皇后膝下的,同太子殿下你如同亲兄妹一般。温府宴会上,孙小姐和我义妹起了争执,丢了郡主的身份,还连累太子殿下被陛下责罚。这没过几日我义妹就遭遇险境,九死一生。偏偏出事时,我义妹是和太子殿下你的未婚妻在一起的,这换做是谁都多想的吧?我知太子殿下看重镇北侯府,有意结交。但就怕温府之事会让太子殿下觉得我们镇北侯府不识抬举。”太子眯了眯眼睛盯着许清砚问:“这是侯府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猜测。你不过镇北侯府的义子,能做得了侯府的主?”许清砚微微一笑:“眼下世子重伤,侯爷不在,这侯府上下还真就是在下做主。”太子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油盐不进,嚣张猖狂的人。不过一个义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侯府世子了!只怕这人也是个有野心不安分的主。他哼了一声:“楚公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啊。孤今日是来探望世子的,楚公子不请孤进去坐坐吗?”许清砚依旧是一副温润的笑脸模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世子重伤需要修养,不便打扰,太子殿下不如改日再来?”太子气得不轻,他正欲发作,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皇兄,这么巧,你也在?”他蹙了蹙眉,转身看去,就见他那瘸腿的二弟带着厚礼竟也出现在这里。顿时间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看来他这个弟弟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以为齐家被抄,他的机会来了,真是笑话,他一个瘸子还妄想跟他争!太子眸色一敛,冷厉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许久都没有现身的弟弟问:“什么风把二弟你也刮来了?”宁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道:“皇兄别误会,臣弟是代昭华来看望郡主的。”他走到许清砚面前问:“想必这位就是楚公子吧,本王早就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许清砚客气地回了个礼道:“原来是宁王殿下,幸会幸会。”宁王道:“前些时日郡主让人给昭华送了一些燕州那边的特产,昭华很是喜欢。她听闻郡主受了惊,心中担忧特意准备了一些薄礼让我带来,希望郡主能够早日康复。”妹妹给昭华公主送礼的事情,许清砚是知道的。当日妹妹从皇宫回来后,就将沈静安带来的燕州特产遣人给昭华公主送了一些。如今昭华公主让她兄长代为回礼也无可厚非。他道:“多谢昭华公主挂念,我就代义妹把礼收下了。”许清砚伸手客气地邀宁王进了府道:“宁王殿下进去喝口茶吧。”宁王点了点头:“那就叨扰了。”他迈步上了台阶,想到太子还在,于是转身问道:“皇兄这就要走了吗?请恕臣弟不远送了。”太子脸色一黑。此人将他拒之门外却将宁王请了进去,分明就是在打的脸。这也说明镇北侯府的确和他生了嫌隙,若不想法子化解,只怕他要多一个棘手的敌人了!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太子拂袖转身愤然离去。许清砚觉得这宁王殿下倒是有点意思,如果他的腿没有残疾,没准还能和太子一争。他眸光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客气的邀宁王去了花厅喝茶。坐下后,宁王道:“当日郡主派人来给昭华送礼,母妃还很讶异。楚公子也知道我妹妹她虽贵为公主,却从小不会说话,也不爱与人亲近。询问过才知道,她们不过就是在御花园见过一面。但昭华从来不会主动亲近别人,却送了一个桃子给郡主,可见昭华很喜欢郡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宁王殿下言重了,义妹她性子跳脱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能得昭华公主的喜爱,是她的福气。”许清砚喝了一口茶,然后盯着他的腿道:“冒昧问一句,不知宁王殿下你的腿是怎么伤的?”提及此,宁王的表情就有些凝重。他摸了摸自己有残缺的右腿,苦笑一声道:“小时候贪玩,从假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自此便成了一个残废。”许清砚看宁王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内情。这宁贵妃和孙皇后一向不合,没准宁王的残废真有孙皇后的手笔。眼下楚云淮还没有回宫的打算,而他又看太子不顺眼,便想给他添添堵。他问:“太医院人才济济,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可能吗?”宁王叹了一声道:“母妃为了医治我的腿,遍寻名医。但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能医治得了,这么多年本王也早已习惯做个废人了。”许清砚道:“在下有位朋友倒是略通些医术,如今他就在府上。宁王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让他给你瞧瞧。”“这……”宁王知道许清砚也是一番好心,便没有推辞,只道了一声:“那就有劳了。”许清砚遣人去唤了沈静安过来。听到是为宁王看腿,沈静安便知道许清砚想做什么。他走过去行了一礼问:“不知殿下伤的是哪条腿。”宁王道:“右腿。”“得罪了。”沈静安蹲下来检查着宁王的腿伤,他一寸一寸捏着宁王的腿骨,询问他的感受,然后又给他把了把脉。半晌后,他站了起来,沉声道:“腿伤已有十年有余,断骨处虽然已经愈合,但经脉受损,才会行动不便。”许清砚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就说能治吗?”:()成亲三年不圆房?重生另嫁他倒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