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是你爹。”“你的任务是什么?”“杀了闻笙。”“谁派你来的。”“你爹我自己来的。”闻笙:“……”她向对面的杀手投以敬佩的目光,但她越是刚,闻笙就越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原因是昭狱没暖气,还有个原因是身边坐了个制冷机。宋引玉从来这里陪审开始起,这个杀手就一直只重复这几句话,嚣张的要上天,半点有用的信息都不说。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闻笙从他气场上的变化,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有多生气。审问的刀卫已经被弄的烦不胜烦,眼睛眯起来,即使看不到下半张脸,都能感觉到他躁动的气场。“既然嘴这么硬,那就上点更硬的家伙吧。”紧接着,两个抬着木箱子的刀卫进来,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有些刑具上还有陈年血迹。这要是出血了得交叉感染。闻笙蹙眉,一只带着冷香的手忽然遮住了她的视线:“殿下,要不要出去透透气?”闻笙本想在这里陪着他,但是想到即将出现的画面,她还是打消了念头。“好,我在外面等你。”“我送你出去。”宋引玉挪开手,牵着闻笙出了昭狱。阳光洒在前厅的地板上,与永不见天日的地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闻笙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虽然大敞着的门让屋子里没有半点暖意,但宋引玉往她怀里塞了热热的汤婆子,就这么晒着太阳,抱着汤婆子也是很暖和。宋引玉自己折了回去,闻笙知道他会做什么。换做是她,也会这样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可以泛滥,现在即便她是长公主,身边却危机四伏。对敌人同情,就是刺向自己的刀。眯着眼睛晒着太阳,闻笙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慢悠悠的哼起歌,思考等会儿要不要买点吃的去宋府看看宋时新。忽的,外面出现了一串脚步声。闻笙睁开一只眼睛,见到了一角宫中的衣裳。她直起身,那人恰好抬头走来——是长顺。皇帝老哥身边的总管太监。“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闻笙:“不必多礼。你怎么来了梅花司?”长顺弓着身子,笑道:“陛下公事在身,不便走动。便派了奴才来监督昨晚那贼子的审讯。”长顺是看着皇帝老哥长大的,在小说里是皇帝的心腹之一。别看他岁数不小,但一身实打实的腱子肉,功夫极深。原着里阜歌杀进皇宫,要活捉皇帝时,长顺一人便抵挡了对面百人的队伍,最后是被增援来围攻至死。长顺轻易不离开皇帝身边,但今日他亲自来了梅花司,只有一个可能。皇帝动怒了。非常愤怒。闻笙坐起身,犹豫了下,不抱希望却还是问道:“皇兄他……今日情绪还好吗?”长顺依旧是得体的笑,却是透露了话风:“陛下的心情哪里是奴才能擅自揣度的。不过近些日子陛下有些咳疾,若是殿下担心,可去宫里探望一番。”闻笙自动翻译一下:生不生气我不敢猜测,但你最好负荆请罪。得,气性不小。闻笙干笑几声,颇为勉强,送走了长顺,这下子歌哼不起来了。-等宋引玉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刚一靠近闻笙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什么都没说,执起了闻笙的手,问道:“等无聊了吧?要不要去买些点心?”闻笙伸了伸脖子,越过他的肩往入口看了几眼。“看什么呢?”宋引玉回头,又转过来望着闻笙。“看看有没有血。”闻笙皱了皱鼻子,“你身上有血腥味。”宋引玉蹙眉低头闻了闻,他自己是闻不到的。出来前他还特地散了会儿味道。“那我再去散散,殿下等我片刻。”说着就要走,闻笙一把拉住他:“没那么娇气,走吧,去买吃的。”宋引玉不想让她难受,还要说些什么,结果闻笙力大无比,直接挎着他上了马车。“审的怎么样,审出什么了?”弄的一身血腥味,只怕过程并不容易,碰上了硬骨头。宋引玉神情淡淡,专注地给她剥栗子,随口回道:“什么都没说,服毒自尽了。”“哈?”闻笙愣住,错愕道:“你们没有阻止她?”“拦了,但她死志已存,拦也拦不住……来张嘴。”一枚板栗递到了嘴边,闻笙就着他的手吃了,一边嚼嚼嚼一边道:“那岂不是……线索断了?”宋引玉又剥了一个,喂过去:“也不全断了。在她的嘴里搜出了毒,已经送去查了。”毒?闻笙吃下板栗,思考着要不要带去给柳在明看看,说不定他知道呢。宋引玉一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她这是在打那毒的主意,拿出帕子给她擦了嘴,状似无意提了一嘴:“剩下的毒被长顺公公带走了。”闻笙:“……”这宫是必须得去了一趟了。从宋府回到长公主时,天已经黑了。宋时新很高兴两个人来了,折腾了一大桌子菜,拉着闻笙说了许久的话。明明是在自己家,结果宋引玉在桌子下不停的捏她的手,像是在催促。最后被宋时新用揶揄的目光送出了府。一夜过去,闻笙和宋引玉提了她要进宫,二人起了个大早。本打算买些有意思的稀罕玩意儿进宫哄哄皇帝老哥,但是转念一想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如带点真诚的。于是一大早闻笙就在厨房里开始折腾,宋引玉心疼她沾凉水,撸起袖子自己给她打下手。闻笙打算做些小零食,这样不容易凉,皇帝老哥也方便吃。过冬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琥珀核桃。以往每次过年家里面都会买许多的坚果,其中她和她哥最:()长公主被火葬场?先撕渣男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