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刚一提出来,就被群起而攻之。“你造什么谣?那楚娘子的夫君为国捐躯,裴校尉不忍才将她带回府中。若是被我们无缘无故猜忌,往后谁还敢参军?谁还敢上战场?”“对,你自己龌龊,看什么都龌龊,那楚娘子多好的人,听说和康宁郡主都是姐妹相称,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听说楚娘子送了不少胭脂出去,说不定是这些拿了胭脂的人。”……这个说法被大家广为接受。一开始只是在民间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从民间传到官宦人家后院,尤其是平日里和楚焉交好的夫人小姐,都被列在了怀疑名单里。一开始她们根本没当回事。还只当是没巴结上楚焉,嫉妒她们拿了这养肤极好的胭脂,故意在平民中散布的谣言。过了一上午。裴仲瑄脸上的伤不仅没见好,反而更加肿。他戴了面纱,勉强能挡住一些脸上的伤。下人来报时,周家父子都被气笑了,周老将军活动了两下今早打人时有些累的手:“他还敢来?”周暮也练武,比上了一辈子战场的周老将军差了些。打人的时候太过用力,一不小心把手腕拧了,叫了大夫上了药,此时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看起来像受了伤。“父亲别气,且放他进来看看,他想做什么?”周老将军点了点头,尽量收回眼中的恨意。还只当自己是乘龙快婿的裴仲瑄提着东西,满脸带笑地进了周家的大门,一见到周家父子,立马叫人:“岳父大人,小舅子。”周暮把扭伤的手藏在袖子中,带上不达眼底的笑。“姐夫来了。”不用人招呼,裴仲瑄十分不见外地坐下,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给岳父和小舅子带的一点小礼物,不值什么钱,还望不要嫌弃。”周家父子面色不变,袖中的手已狠狠握在一起。心中都在后悔。今早真是打轻了,应该直接打断裴仲瑄的一条腿,或者干脆断最短的那条。就算给他打成猪头,也难解心中恨意。周暮缓了缓,让声音恢复正常。“姐夫来,是有什么事?”裴仲瑄长长叹了口气,将遮脸的面纱摘掉:“不怕岳父大人和小舅子笑话,兰儿忌日将近,小婿夜夜都能梦到兰儿的身影,每每梦到,都是哭湿了枕头。”说着,裴仲瑄还抬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婿想着,今年是个整数,兰儿都走了那么多年了,再怎么被指责也差不多了,小婿当真是心疼,想给兰儿大办一场。”若是从前,周家父子必然会感动。女儿姐姐都这么对他了,他不仅不记恨,反而一直思念着姐姐。但如今,他们知道裴仲瑄的伎俩,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给周蕙兰办葬礼,说起来好听,到时候他落得个情深义重的好名声,人人都会想起周蕙兰的过往,指责她是个荡妇。好一个阴险狡诈的招数。“小婿选了个好地方,只是那是临江侯的地盘,近日临江侯和裴家有些误会,还希望岳父大人能为裴家在侯爷面前说说好话,让侯爷把那块地方借给裴家一用。”裴仲瑄自以为找到了拿捏周家父子的精髓。什么事只要一牵扯到周蕙兰,周家父子就没有不同意的时候。周老将军忍着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看起来正常:“郡主和侯府关系好,此时郡主开口,想必更为妥帖。”周老将军有点心里小算盘。他知裴仲瑄不是姜枕雪的对手。所以想让他犯到姜枕雪面前,最好能惹得姜枕雪放鬼,狠狠收拾他一顿。裴仲瑄擦眼泪的手一顿。他当然知道这事找姜枕雪更好,关键他那儿媳现在贵为郡主,又有皇帝赐封号和田地,背后还有临江侯府撑腰,哪里是他能惹得起的?停顿片刻,裴仲瑄嚎得更悲惨了。“岳父大人和小舅子有所不知,郡主今日对小婿误会颇深,竟要将陛下赐的婢女之一夏……秋棠塞到小婿房中做妾。”按照裴老夫人的交代,裴仲瑄原本是要说夏蝉的。裴仲瑄脑子里闪过夏蝉和秋棠的身影,果断选择了秋棠。若真有可能。他还是:()煞妃来自地狱!诛邪祟,夺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