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粗糙、冰冷、沉重的钢管,如同一个活物深深地扎根在她身体内部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它带来的不再仅仅是尖锐的痛楚,更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存在感,彷佛有一条冰冷的铁蛇在她体内蠕动。
与此同时,下体被猴子整只手撑开撕裂的创伤更是火辣辣地痛着,那种内部组织被蹂躏、严重破损的感觉,与钢管带来的贯穿感和压迫感互相迭加、交织,让痛苦呈现出几何级数的增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濒临崩溃。
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意识到,这根钢管就像一个将她钉死在这片污秽地狱中的锚。
只要它还在体内她就无法有效移动,无法止血,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等待她的,只有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慢慢流干血液力竭而亡。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浓重,冰冷的气息已经触碰到了她的灵魂。
拔出来?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诱惑着她,却又带着致命的獠牙。
拔出的过程,必然伴随着新一轮更加恐怖的内部撕裂和难以控制的大出血,光是想象那种痛苦,就足以让人疯狂。
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在拔出的瞬间就直接痛死或失血过多而死。
留下?
留下就是等死,而且是以最痛苦、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她的脑海中闪过赵婉芝苍白的脸,闪过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小婴儿——小明。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不能以这样狼狈、污秽、屈辱的姿态死去!
强烈的求生本能,对挚友和小明的责任感,以及一股不愿就此被命运彻底碾碎的、近乎疯狂的骄傲和意志,如同黑暗中最后的火星,顽强地燃烧起来,最终战胜了对剧痛和死亡的恐惧。
她必须把它弄出来!
必须!
哪怕这个过程会将她彻底撕碎,哪怕这将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次挣扎,她也要亲手拔掉这个耻辱的印记!
决心已下,杨兵玉开始了这场注定充满炼狱般痛苦的自残行动。
她紧咬着牙关,忍受着胸口、大腿、以及下体那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的撕裂剧痛,试图调动残存的力量,艰难地扭转那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身体。
目标是用那只伤势相对较轻、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去够到身后从臀部伸出的那截钢管的末端。
这个动作本身就困难到了极点。
身体的每一寸移动都如同用钝刀子割肉般,残酷地牵扯着她全身数不清的伤口,特别是体内那根异物的位置,随着身体的扭动而在内部产生了更加剧烈的摩擦和移位,引发一阵阵直冲脑髓的剧痛和眩晕,让她眼前瞬间发黑,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汩汩流下。
钢管插进去多长了?
这个荒谬的问题,如同一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突兀地闯入了她被剧痛和屈辱塞满的紊乱不堪的思绪中。
10厘米?
还是20厘米?
她的意识边缘,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以一种近乎解离的、不合时宜的冷静,思考起这个毫无意义的数字问题。
彷佛只要量化了这份痛苦和侵犯的程度,就能稍微麻痹那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就能从这令人窒息的现实中逃避片刻。
10厘米……大概……是成年男性手掌的横向长度吧?
冰冷的钢铁,真的已经深入到这个程度了吗?
她能感觉到,肛门深处括约肌被撕裂的最初那种尖锐的痛楚,似乎已经逐渐转化,或者说是被更深层次的痛苦所覆盖——那是一种钝重的、持续不断的胀痛,一种内腔被异物强行撑开、扩张到极限的令人绝望的满涨感,彷佛她脆弱的身体内部正在孕育着一个冰冷的、硬质的、会不断膨胀的肿瘤。
20厘米?
那几乎…几乎是从手腕到手肘的一半长度!
如果…如果这根粗糙的钢管真的已经野蛮地贯穿到如此恐怖的深度……那简直无法想象!
她的身体真的能够承受这种程度毫无人性的侵入吗?
直肠、甚至更深处的乙状结肠…那些脆弱的、布满神经的黏膜组织,会不会已经被那锋利的断口和粗糙的管壁彻底撕裂、搅烂,变成一团无法辨认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