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终于被彻底抽出体外!
“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那根沾满了罪恶和污秽的钢管掉落在她身旁的地面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然而,钢管的拔出,带来的并非预想中的解脱。
那根被抽出的钢管,从插入体内的那一端开始,赫然涂抹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颜色混杂的混合物——有触目惊心甚至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鲜红色血液,有被撕扯下来的粉红色破碎肉末和黏膜组织,更有大量黄褐色的、形态恶心、散发着极其浓烈恶臭的粪便!
这景象本身就已经足够骇人。
但更可怕的是,随着钢管这个“塞子”被拔除,杨兵玉身下那个原本就被钢管撑开、此刻更是被拔出动作严重撕裂的肛门创口,如同一个瞬间决堤的堤坝!
混合着大量鲜血的稀烂腥臭的污秽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外喷涌而出!
那温热、粘稠、带着浓烈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粪便恶臭的液体,瞬间染黄了她赤裸的大腿内侧、臀部,甚至流淌到了她身下的地面上,与之前的血迹、怪物的粘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令人不敢直视、污秽到极点的泥沼!
这种被自己的排泄物彻底玷污的感觉,这种从身体最深处涌出的、无法控制的污秽所带来的极致感官冲击如同最后一柄无情的铁锤,狠狠砸碎了她仅存的尊严、骄傲和意志力!
剧痛、失血、精疲力竭…再加上此刻被自身污秽彻底淹没深入灵魂的极度羞耻感和恶心感!
杨兵玉的精神防线,在这最后一根稻草的重压下彻底崩溃了!
她趴在自己制造的那片污秽不堪的泥沼之中,残破的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痉挛,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毫无意义的呜咽和啜泣声。
她的视线彻底模糊,眼前只剩下一片旋转的黑暗和血红,意识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在黑暗的边缘疯狂摇曳、翻滚,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几分钟。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粘稠的污秽里,紧挨着那道敞开少许缝隙的车门,如同垃圾堆里一件被遗弃的破烂不堪的物体。
身体的创痛似乎已经麻木,意识如同沉入冰封的湖底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绝对的死寂之中,一丝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念头顽强地刺入了这片黑暗。
婉芝……这个名字,这个与她一同坠入地狱、生死未卜的挚友的名字,如同最后的火星,在她几乎完全凝固的意识核心里引燃了一缕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悸动。
婉芝……还可能…活着……这个念头支离破碎不成逻辑,更像是一种超越了理智、超越了个人生死的本能执念,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关于责任和羁绊的最后呼唤。
这股执念,如同无形的丝线,开始微弱地牵引着她那具几乎已经停止运转的、冰冷而沉重的躯壳。
她必须…打开车门!
后面的车门!
确认婉芝的状况!
这个模糊但坚定的目标,如同给濒死的机器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电流。她开始了又一轮痛苦的挣扎,但这一次的目标是后排车门的把手。
这段向上的距离,对于此刻的她而言,简直如同从地狱爬向人间般遥远。
她用尽所有能调动的、痉挛般的力气,试图抬起手臂,将身体向上挪动哪怕一厘米。
手臂在湿滑的地面和车身上徒劳地抓挠,身体沉重得彷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创口撕裂般的剧痛和令人虚脱的晕眩。
血液和污物仍在不断从身后那惨不忍睹的创口渗出。
她用肩膀顶着冰冷的轮胎,用指尖抠着车身下缘的缝隙,用牙齿咬着沾满污泥的手臂逼迫自己集中精神…一点一点地如同最顽强的藤蔓,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臂,向上、向上、再向上,终于,颤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冰冷的、熟悉的金属质感——后门把手!
她几乎是用尽了生命中最后残存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力量,手指死死扣住把手向外猛地一拉!
“咔哒。”后排车门,应声弹开了一道缝隙!
顾不上脱力带来的眩晕,她几乎是本能地将头和上半身向着那道缝隙挤去。
车门内,后排座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血污——是赵婉芝!
“婉芝!”一声沙哑、破碎的呼唤从杨兵玉喉咙深处挤出,她用尽全力将上半身探入后座空间,冰冷的车厢空气稍微驱散了些许恶臭。
她的手颤抖着,摸索着伸向赵婉芝的颈侧……冰冷!
心脏瞬间沉入谷底!
不!
再仔细感觉……指尖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脉动!
她又将脸颊凑近赵婉芝的口鼻……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