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玉小碎步走过去。
“这里吗?”
“嗯。”
书桌的高度刚好到他臀部,尺玉垫垫脚,按理说能坐上去,但还没等他使力,脚底下一空,整个人被景雪松掐着腰抱起来放了上去。
坐在书桌上,屁股有些凉,尺玉晃了晃脚。
好乖。
让进来就进来,让坐上去就坐上去,也不质疑,也不反驳。
要是莱恩公学里每个贵族学生都像他这样就好了。
景雪松左手捏着尺玉乱晃的小腿,右手拇指推开喷瓶的盖子,对准伤口。
“别动。”
“喔。”
便乖乖举着腿,任由身前人摆布。
透明的喷雾落在伤口上,化成冰冰凉的水,尺玉瑟缩了一下,柔软的小腿肉在景雪松手中摩挲。
大腿被灯笼裤的蕾丝褶皱掐着,又被书桌边角抵着,他这样一动,一截大腿肉如同翻白的浪流动,晃得人眼花。
景雪松蓦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丰饱的小腿捏出两个陷窝,将不安分的腿桎梏在身前。
“被谁打了吗?”
“唔,我自己摔的。”
在莱恩公学,被打的人都说是自己的错。景雪松眼神暗了暗。
等水干得差不多了,景雪松取出药膏,挤出一粒豆子大小的白色乳膏。
“没有棉签,手是干净的。”
景雪松自己上药都是用手,但金贵的贵族少爷肯定不会这么粗糙,可惜条件有限,景雪松也别无他法。
“嗯呢。”
尺玉没有意见,景雪松才上手。
大拇指贴着薄薄的肌肤,打圈地揉着,白色乳膏很快就涂抹均匀,揉了一会,乳膏吸收得差不多,膝盖肉变得更加粉。
淡淡的红晕像不显露的晚霞,并不红艳,混着大片白云,只是显现着一点似有似无的嫩粉。
皮糙肉厚的景雪松擦伤跌伤无所谓,如此娇气的尺玉受伤,倒让他有些胸闷。
是因为帮了他而受到迁怒,被贵族学生的排挤和欺压吗?
大晚上不在自己宿舍呆着,反而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用拙劣的技术为他缝补衬衫的破洞,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是他最初料想的,继续颐指气使,把他当出气包,还是受不了外面的寒潮,到他这儿来取暖了?
景雪松松开尺玉的腿,垂眸盯着乳膏,徐徐旋拧上盖帽。
“来我宿舍做什么?”
景雪松没有看着尺玉,静静等着答复。
他这一问,似乎提醒到了尺玉什么。
尺玉啊了一声,突然曲腿,侧过半边身子,让自己半个屁股从桌面上离开。
然后伸手掏了掏,从屁股后面的隐藏式口袋掏出来一个信封,皱皱巴巴的,他双手合掌把信封压平,又捋了捋,才递给景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