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更大的天空,便也想飞得更高。
她想做个能配得上他的人。
这样一想,浅淡的沮丧便被冲散!
哪有空闲自怨自艾,她已损失许多念头,如今有了机会应更加努力才是。
给自己鼓劲后便去洗漱用了早食,让李嬷嬷吩咐门房那头准备好马车,也让管事提前做好准备。
今日要去医馆瞧瞧唐掌柜将事办得如何了。
还未踏入医馆便看到老大夫那头在给人把脉诊病,帘子落着只能瞧见病人正坐着。
柳清卿便收回目光,往门侧一瞧,唐掌柜正在里头坐着,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柳清卿眼睛先是一亮,而后挤眉弄眼开始演起戏来。
“你们又有何事?”
手上动作示意他们到后头去。
今日谢伍没跟着,扮成府卫的也是谢琅的人,得到信号便毫不客气推搡着唐掌柜到了后头院子。
不得不说唐掌柜这些年吃得是真好,这一推身上的肥肉便像水波一样晃动。哪还有他自己所说当年玉树临风的模样?
后院无人,也没小应氏的眼线。
唐掌柜面朝门口站着,若有人过来立刻能瞧见。
远远瞧着面色颇为凶狠不吝,若离得近才能听到他言语间颇为恭敬。
“昨日小应氏来人询问,让我给挡了回去。以小应氏谨慎的性子,许会再来。”
不得不说唐掌柜真乃八面玲珑。
如今倒成了两头的细作了。
小应氏来人询问,唐掌柜倒打一耙,直说自己额头磕出的血痕是被柳清卿逼的。
因着母亲被他们捏着,小应氏半点没想过唐掌柜敢反水。
还有一事有异。
浑浑噩噩混了这些年,这还是他将这些年的事想过一遍后猛然记起的。
每隔一月小应氏便命他备好一些药材,若时间紧,没得炮制都可。
药材量不大,但走去哪他却不知。每回小应氏只让他备好便可。
最初他也暗中跟过,结果跟丢了。
“那药材说起来也无甚特别,不知为何常年往外运。来往银钱也不入账目。”
柳清卿:“是什么药材?”
唐掌柜:“是生草乌,不是什么少见药材,有祛风除湿,温经止痛之效。”
那是奇怪。
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却常年往外运送。
一时之间没甚头绪,便压在心中。
“我本每旬便去田庄铺子查看,过几日说是提前去,没甚大不了。待我去摸清情况,再回来向夫人禀告。”
说完正事,唐掌柜咬牙犹豫片刻,还是问了,“那我母亲……”
柳清卿了然,递给他一枚纸包,“这药你且回去试上一试,若不信,便寻几个医师先询问便是。”
上回谢琅归家便将荷包还与她,还眸色深深嘱咐了她一句话,“与人要留些心眼。”
她知他说得有理,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并无权势,若想行走,唯有以诚待人。
今晨她将母亲留给她仅剩一半的药丸又细细切成三十份,变成一粒一粒的药丸。
她想着既然这药能救谢琅一命,那许能给唐母喘息之机。
唐掌柜接过,双眼猩红,手直颤抖,若不是怕眼线瞧见,恨不得立时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