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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子 看她如此可怜就纵她一回吧(第1页)

太子来了,瑛姑姑他们别提多高兴了,奉茶的奉茶,摆果子的摆果子。弄完这些后众人自觉退到了屋外,随时准备抬水进屋供两位主子沐浴。骆峋看在眼里。抿抿唇,转身进了西边的书房。槛儿哪知道矜贵的太子爷心里在坚持什么呢,见他今晚似乎别有兴致。她也跟着进了书房。骆峋环视一圈,没在书架上看到书。倒是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想到小姑娘的出身,骆峋随手拿起那几张写了东西的纸看了看。字迹秀气,但力不足形不成。一看就是出自初学者之手。但这位初学者很勤奋,进步也很大。最底下的纸上还只是最为基础的笔画,渐渐能写成字,字迹从最初的一团墨逐渐演变成能看清写的什么。“殿下,您别看了……”槛儿也是见太子拿起她的“墨宝”才想起,自己为了能尽快光明正大地看书,所以秉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这些天一直在让寒酥跳珠教她识字,让进宫前念过书的瑛姑姑教写字。上辈子她偷偷学习,也是她们给启的蒙。后来她靠自学。练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虽说是做戏,但此时当着太子的面槛儿还是有些臊,想把东西拿回来。谁知被太子避开了。“写几个字孤看看。”骆峋绕过书案道。槛儿不想写,怕被看出来是装的。但太子都这么说了,槛儿也不好驳了他的意,只好假装哆哆嗦嗦写了两个字。不过幸好她的这副身子这会儿本来就不会写字,装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骆峋眼帘半掀。朝槛儿脸上睇了一眼,见她黛眉微蹙神色认真,似在纠结要如何写。他负手看了会儿。从后面环住槛儿,握住那只拿笔的小手,指尖拨了拨槛儿的拇指和食指。“五指齐力,令掌虚如握卵,不必太过刻意于笔杆发力,腕直不僵,此乃枕、此为提、此为悬,可明白?”骆峋提手示范。又抓着槛儿的皓腕点拨,低头问。离得近了。他身上淡雅的香牢牢将槛儿包裹着,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迷醉蛊人。“明白。”槛儿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跟着调整手的姿势,仿佛真是一个初学者也似。骆峋见她这般专注,眼神软了一瞬。旋即握着槛儿的手。在纸上写了个“东”字。“运笔力要注于毫端,切忌涂扫,记住有提有按,乃字成形的关键。”说话间,“东”字写好了。为了照顾槛儿这个初学者,太子没写他擅长的篆行草,而是写了柳体。柳体骨力鲜明,线条锐利爽劲。经太子的手更显崩云惊电,矫若游龙,平添了一股雄伟霸气的磅礴感。槛儿不是头一回见太子写字,却还是忍不住被他这一手的风骨震撼。“殿下写得真好。”她仰起头,真心夸道。骆峋打小被不少人夸过,但那些称赞的话都是经人精心遣词造句过的。像槛儿这般直白的夸法。骆峋还是头一回听。他不禁把目光移到她脸上。见她莹白柔媚的小脸在暖黄灯光的笼罩下,仿若蒙上了一层朦胧薄纱。清澈的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满是对他的崇敬和认真,且不似作假,而她整个人是那么的温婉娴静。宛如一池幽静的湖,让他的心不自觉跟着平静的同时莫名荡起一丝涟漪。只是这圈涟漪太浅。转瞬即逝。骆峋移开眼,也松开了槛儿的手。“学书次第,你无基础,便从大楷起始,孤幼时临摹过《敬斋箴》和《九成宫》,改日让人给你送几本来。不过,写字当以认字为先,打好基础为首要,你这里的姑姑不是上过女学?回头孤让人送些启蒙用的书来,都是孤幼年用过的,上面有批注。你暂同你那姑姑启蒙,再慢慢习字,研习《增广贤文》、《朱子家训》此类读物。”槛儿错愕,红唇翕了翕。“您要将您用过的书给妾身,供妾身学习?”骆峋:“有何不妥?”没有不妥。只是出乎槛儿的意料。因为上辈子瑛姑姑她们也只会最基础的东西,写的字也是奇形怪状,所以槛儿那时候的学习很艰难。可她不敢跟太子说。因为她卑微的出身,因为她是他所有妾室里,唯一一个没有学问的人。她觉得羞耻、觉得难堪。太子那时又冷,她和他在一起除了做那事,他们之间能聊的东西少之又少。等到她终于也敢和他坐在一起看书写字时,她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所以这会儿听他教她写字,听他说要把他幼年用过的东西送来供她学习。槛儿就怔忪了。“您,您不介意妾身没有学问吗?”“为何要介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骆峋下意识问。槛儿喉头发哽,是这具身子的本能。它本能地在自卑,在害怕。“因为妾出身低微,妾不会认字,不会吟诗作对,不会画画,同您下不了棋。”“您,不嫌弃吗?”这些话,上辈子在槛儿心里藏了好多年。奈何她没那胆子。也是不想自取其辱。后来年纪大了,她会看书写字了,这些念头渐渐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但是很显然。重活回来,身子的本能提醒了她。也算是一种执念吧。槛儿就是想听他亲口告诉她。骆峋不明白小昭训眼里的悲伤,但他看出了她的忐忑、自卑和羞耻。沉默片刻。他道:“不嫌弃。”“高者未必贤,下者未必愚,世人出身固然有高低之分,但人的才能与品性从来都不是以出身来定论。好比糟糠不饱者不务粱肉,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绣,清贫人家衣食问题都难以解决,又如何追求华服美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乃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径,而非人生存必备之能。你会刺绣洗衣,会烹调佐膳,足矣,孤不嫌你的出身,不嫌你不会识文断字,你亦大可不必为此而耿耿于怀。”“明白?”他的脸还是那么淡漠威严,宽慰的话从他口中出来也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像是在命令她必须听他的。可他替她拭泪的动作很轻,掌心很暖。槛儿便笑了,抱着他的手。“明白了,谢谢殿下。”骆峋不是很懂她眼中的感动,但想到她被金承徽欺辱,想她比他小六岁。他似乎又有些能明白。稍顷,骆峋略显僵硬地将人拥入怀中。“别哭了。”书房这样的地方本不该儿女情长。罢。看她如此可怜,便纵一回吧。下不为例。两刻钟后,卧房。大抵是顾虑槛儿不久前那般伤怀,今晚的太子没有像前两回那般蛮横霸道。不过不知是屋中太黑,不便于他视物。还是因为别的。他难得温柔的行举中似乎夹带了几分生疏,杂乱。反倒是槛儿被吊足了胃口。左右屋里一片黢黑。加上难得听了他那么多宽慰话,在这种谁也看不清的环境中槛儿的胆子也变大了。帐中充斥着太子愈发急促低沉的喘声,偶尔伴随一句不成调的“放肆”。但每回都很快被转移注意力,然后太子便充分发挥了他敏而好学的能力。等到终于停歇,谁都不想动。槛儿趴在太子肩头,他抚着她的长发。偶尔一个抬首,一个低头。嘴唇碰到一起。最后还是槛儿受不住给打住了。她可没忘了正事。得趁他还没走,赶紧说。“殿下,您明日要参加射柳吗?”:()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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