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犹豫着,脚步不禁越走越慢。恰巧这时李墨端着药走了过来,言淮景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李墨一怔,“医官熬好了药,让然儿去取,但不知为何,她不敢独自前往,正巧那时遇到了我,所以……”对对对,就是正巧。李墨才不会承认他为躲着言淮景,特意绕了近路。只为早回来些时日探望任倾雪。只是他还没有将看到任倾雪,就先遇到了然儿。然儿可怜兮兮地求着李墨帮她去拿药,说自己害怕医官,不敢单独见医官。李墨知道这药是要给任倾雪喝的,又见然儿提到医官,手止不住地抖,便才猜到医官准是趁他们不在欺负了然儿。不然,然儿是不会吓成这样的。李墨索性心一横,径直去往医官指定的地方拿药。说来那医官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他心知肚明为任倾雪发药的会是然儿,便早早地等在那里。如果这次去的不是他,而是然儿的话,恐怕然儿早就成为医官的“盘中餐”了。李墨定了定神,觉得那医官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便开口道:“将军可知道医官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事?”言淮景一直在想任倾雪,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李墨所说的是何事,他自然知晓,只是早些年苦城里没有好的大夫,便一直将那医官留到现在。可近些年,那医官越发肆无忌惮。城中偶有胆子大的人上前告状,皆是那医官桩桩件件的罪行。言淮景心中早有将医官押入大牢的打算,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寻找医术高明者。他算算时间,新的医官也快到了。便朝李墨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一步:“你将这药给然儿送去,再去把柳风馆的老鸨叫来后院!”李墨点点头,言淮景还准备开口再补充一句,李墨就先他一步说道:“我知道,要仔细些,万不得有尾巴!”言淮景满意地挑了挑眉,不禁感叹李墨办事一向牢靠。——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李墨带着老鸨到了言府后院。言淮景已经等在后院多时,正无聊地玩着新买的扳指。他其实在偏屋外站了许久,听着然儿一直在哄任倾雪喝药。那么大人了,喝个药还磨磨唧唧的。下次让然儿将他屋中上好的蜜饯拿给她。再拿一份糕点,那玩意甚是甜腻,一准她爱吃!老鸨见到言淮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紧张得连行礼都忘记了。言淮景也不想计较,直接扔给了老鸨一小包粉末,口气冰冷地说道:“如果办不好,就自己过来领死!”老鸨心下一抖,无助地看向李墨。她不知言淮景所言何意,为保稳妥,还是问清为好。老鸨自是不敢向言淮景发问,只得用眼神示意李墨。希望李墨能讲清楚言淮景想让她办的事。李墨咧嘴一笑,侧身拉近了他与老鸨的距离,温和地小声说道:“听说,医官是你们那里的常客?”老鸨用力地点点头,大叫着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求将军为我们做主啊!那个医官不是人啊!他每隔天就会来我们楼里挑选貌美的姑娘,挑到:()折磨我三年,我死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