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陶沅音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尴尬一笑。
“蒲公子会功夫?”能打跑那么些人,不但身怀功夫,而且还不差,她抓住字眼,转移话题。
“走江湖做买卖的没有拳脚傍身那可是要命的事,陶小姐好像也会耍长枪呢。”
“……”这人话转得真快,明明她才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抛开,只是听着奇怪了……漪园周围到底是有多少眼线,随口扯了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父亲教过一些。”
二人都没有就这个话茬继续说下去,马车内安静至极。
为让这女子放下戒备心,濮宗阳突然坐到对面去,“对自己挺狠,暗器没对准敌人,对自己倒是挺下得去手的……”
抬手对空气做出扇动的动作,露出欣赏,“不过那两巴掌倒是解气,我看魏世子妃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还以为你没脾气会认栽呢。”
膝盖上二三寸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映在她浅色衣衫上及其显眼,陶沅音低头看向干透的血迹,没说什么话,只是扯了扯唇,伴随着痛感上来。
“对了,蒲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想到一个问题,陶沅音随即问出口。
好似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及这个话题,还以为她不会问了,濮宗阳先是挑眉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陶沅音并不着急,耐心等着对方的答案。
“如果我说我是专门来这里等你的,说得再准确点,是等在这里救你,你会翻脸吗?”
陶沅音听得眉头紧皱,脑海快速思考他和这事的可能联系,有了个猜测,“所以那个大娘是你安排的?”
“聪明!”
下一秒只见她袖口滑出匕首,扬手就要刺过去,被对方抬手挡住。
“真翻脸?我才救得你!”濮宗阳心惊,幸得他反应快挡住了,不然就真是另一个蛇与农夫的故事了,但看得出这女子的脸上全是怒容,还哪有刚才感谢地真诚。
“得给我个理由吧?”
再用力下压匕首还是无法触及濮宗阳,既然被拦住无法下手,陶沅音收回手,没好气的说道:“理由?你既然让大娘提醒我,为何又要下毒谋我们三人性命?这理由够吗?”
“先下毒,又救我,是你蒲公子该给我个理由!蒲公子说过你我是朋友,你的待友之道是谋命?”
濮宗阳听完陶沅音把整个事情讲述后,神色正然,“你觉得我实在耍你?早在半月前世子妃就多次进出你的住处了,我的兄弟平日走街串巷恰好遇到了,本来以为就着姑娘你的警惕小心能自己察觉,谁想你竟全然不知,念着你曾于我有救命的恩情在,我让兄弟找了大娘前去提醒,至于你说的下毒,我可是完全不知晓!”
陶沅音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面前的男子,但当下他救了自己是事实。
而他的话让也她意识到漪园并不隐蔽。既然在京城里她躲不开王府,那么勤练自身本领便是尤为重要,尤其是她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我不对,濮公子勿怪,今日之恩容他日再报。”
说罢,掀帘欲下马车。她此刻只想快点回去漪园。
濮宗阳提出:“你腿上还有伤,我送你回去。”
“多谢。”暗器一下下扎扎实实戳在腿上,走路的话变得多忍耐,既有现成的马车,用用也无妨。
隔了一条巷,陶沅音叫停了马车,再次道过谢,下了马车,一瘸一拐往漪园方向去。
看不到瘸腿身影后,马车在一路口转了方向离开。
“你说,我们压的宝对吗?”马车里的人突然说话,声音不像从前的自信,而是多了疑虑。
车夫是最近新进京的,是生面孔,濮宗阳今日出门特地点了他。
马车内外只他们二人,里面的是主子,少主的谋略无人可比,南边就是最好的证明,车夫很自然应答:“少主的计策都来都是最有效的,我们都相信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