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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从负一层到顶层（第2页）

辰钧山拿着密码打开二楼的几扇门，在其中一个杂物间里看到了通往阁楼的楼梯。

他爬上楼梯，推开天花板上的门，一抬头，就看见一对湿漉漉眼球正盯着自己。

不，不止是一对眼球盯着他，入目之处是层层叠叠的眼球，平铺在天花板上，每一对都在盯着他。

辰钧山一个激灵，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移开视线，一抬头，就看见林秋面对自己坐在不远处，手腕和脚踝被固定在椅子上。

林秋听到响动，只是头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辰钧山敲了敲天花板，问：“你现在怎么样？你怎么从下水道跑到阁楼里的啊？”

听到他的声音，林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脸严肃地问到：“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辰钧山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到：“玫瑰花香。”

确定辰钧山是真的辰钧山，而不是刚刚药晕自己的人，林秋坐姿放松了些：“我现在不太妙，你描述一下周围的场景。”

“你现在在别墅的阁楼里，我从一处楼梯爬上来，看到周围都是眼球。”辰钧山往两侧看了看，四周的眼球都盯着楼梯口，仿佛楼梯口是什么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往上爬了两步，想站到天花板上，突然头顶撞到一个东西。

他抬头一看，只见狗人背朝下，被吊在半空中，他刚刚碰到的就是狗人的背。

原来这些眼球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狗人。

辰钧山弯着腰，小心翼翼的避开狗人，垫着脚尖踩着地上眼球的空隙，慢慢挪到眼球覆盖区域外。

他走到林秋旁边，打量着周围，继续说：“狗人被吊在楼梯口上，他身下的地面上，有一个圆形的区域，里面全都是眼球，这些眼球在看他。”

林秋所处的位置在眼球区外一米，他也面对着狗人。

在眼球圆区外，共有四把椅子，呈十字型两两相对。林秋坐着的是其中一把，剩下三把上坐着两女一男，他们脸色惨白，身上都有致命伤，眼球已经被人拿掉，眼皮凹进眼眶里。

这三人就是医生、厨娘和装修工人，显然三人已经死了。

辰钧山一边和林秋说周围的情况，一边注意到，林秋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割伤了。他的血不知为什么凝不住，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他估算了一下方位和距离，发现林秋的位置刚好在书房上面，书房里滴下来的血原来是林秋的。

“地上有多少对眼睛？”林秋突然问他。

地上的眼球都连着视神经，每一对眼球的视神经被系在一起，打了个奇怪的结。

辰钧山一对一对数过去，然后回答他：“二百一十六对。”

“在我的视野里，这里一共有二百一十五个鬼魂。”林秋说：“一对眼睛对应一个鬼魂，这里的鬼魂还差一个，就是我。”

辰钧山想起了盲人的介绍：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

“这些眼睛里，有一对是你的？”

林秋点点头，说：“这是一场十二年前就该完成的仪式，因为关键角色逃脱、失踪的人太多吸引了警方注意等原因，拖延到了十二年后。”

“这些眼睛怎么保存下来的？泡防腐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