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前往。
政务冗杂巨万,郁仪立刻将方才的旖旎抛却脑后:“好,这就来。”
等郁仪从紫禁城里匆匆出宫时已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
她围着围领,快步赶回自己在梧桐街上的宅子。
才走到巷口,就听见白檀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何人?”
郁仪定睛看去,果然是白檀把张濯拦在了门外。
白日里太仓促,郁仪还没来得及告诉张濯自己买了个侍女。
只听张濯反问:“你又是何人?”
白檀说:“我自然是苏给事的人,那你呢?”
张濯嗯了声,悠哉道:“我也是。”
这话听得白檀一头雾水,郁仪隔着四五步远叫她:“白檀,让。。。。。。”
不好直呼张濯的名号,怕被有心人听见。
“你让他进去吧。”郁仪的声音低了几分。
有了郁仪发话,白檀这才把张濯放了进去。
郁仪跟着走进门,对她道:“你帮我泡壶茶,这是我请的客人。”
对着郁仪,白檀就显得忠心多了:“好的,我这就去。”
张濯站在院子里,先看到了丹桂树下的白菖蒲。
郁仪给它搭了个简易的棚子,不让雪盖在菖蒲上。
棚子下还放着炭盆,看样子是怕天太冷,把这白菖蒲冻坏。
“这样应该能过冬了吧。”郁仪在他身后道。
张濯伸出手,试了试炭盆上的温度:“足够了。”
“等到明年我就不给它留炭盆了,今年主要是第一年,怕它不好活。”
郁仪推开房间的门侧身让张濯进来,白檀已经提前帮她点上了炭盆,房内透露出一股暖融融的热气。桌上放着白檀折好的衣服,就连水果都被摆得整齐。
张濯在圈椅上坐下,沉沉笑道:“两月不见,我连苏给事的门都进不来了。”
“白檀她是梁王府上的人。”郁仪道,“我买她回来,也是为了梁王妃的事。’
张濯顿了一下:“梁王是先皇后的嫡子,太后也一向对他心软,和他做对只怕对你不好。”
他言语间有不赞同之意,郁仪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如今张濯已经明白了郁仪的心思,她想做的事,即便是他也是劝不得的。
“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张濯平静道,“不要怕开口。
“好。”郁仪轻轻点头。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倒是白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主子,茶好了。”
郁仪哦了一声:“进来吧。”
白檀托着茶盘放在他们中间:“泡了香片,主子过去惯喝的那一种。”
她先给郁仪倒茶,再给张濯倒了一杯。
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你这回,”郁仪看着张濯,“可是受伤了?"
她的目光自张濯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又转回张濯脸上:“不许骗我。”
张濯用茶盏的盖子一遍遍地撇着茶末,过了半晌才说:“已经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