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闹死了。”徐春花叉腰站在堂屋的屋檐下看着他们,嘴上虽说着抱怨的话,笑容里的幸福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孟鱼走到孟澈的面前拉住了他的小手:“别哭了。”
孟澈立马收起眼泪,可怜的看着孟鱼。
“也只有小鱼儿能让小澈儿止哭了。”孟秋实失笑,对着徐春花挤眉弄眼,“一物降一物。”
外面忽然传来声音。
“开会咯,全体社员去晒谷场集合开会。”
“搞什么幺蛾子呢。”孟秋实嘀咕一声,对着徐春花道,“你和孩子们在家歇着,我一个人去开会。”
孟秋丰握着铁皮喇叭站在房顶:“大家想不想吃饱肚子。”
“大队长,救济粮下来了吗?”
“没有,但是我想到一个办法能让我们吃饱肚子。”
“什么办法啊?”
“去内山捕猎野猪。”
下面唏嘘一片。
“孟秋丰你开什么玩笑,这野猪凶猛,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张家和走了过来夺走了孟秋丰手里的铁皮喇叭。
孟秋丰抢过铁皮喇叭,朝着张家和笑道:“我考虑到社员们的安全问题,打算把这件事上报到公社,领导们会有法子保证大家的安全的。”
张家和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挺有法子的。”
孟秋实心中了然,孟秋丰怕是之前听到了他和孟文的谈话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让大家不挨饿。
但进内山捕猎必须得有个章程,不能过度捕猎,他们几代人靠山吃山,这大山养育了多许多人。
大山与他们是依赖关系,不是大山依赖他们,而是他们依赖大山。
开会完各回各家,徐春花在屋内煎着鸡蛋。
“孩子们馋鸡蛋了,这油炸的厉害,差点崩到我,你来煎吧。”
徐春花挪开给孟秋实让位,转身躺在了床上。
“开什么会啊?”
孟秋实把开会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是不能做太过了,上次两杠外山一大片树木被砍光了,现在光秃秃一片,一眼望去全是树桩,现在那块地方连只鸟都不去了。”
“做事最忌讳的就是竭泽而渔。”徐春花摇摇头,“这几年乱糟糟的,烦死了。”
孟秋丰第二日便去了县城,找到了公社副书记蒋德华。
办公室内,蒋德华听完孟秋丰的话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孟秋丰的肩膀:“秋丰小弟,你是个有前途的,好好干。”
围猎野猪既解决了野猪伤人的问题,还解决了社员吃不饱的问题。
蒋德华眼里闪着精光,只要他干得好,不愁把这个副给去掉。
“蒋书记,这野猪怎么捕猎呢?”
蒋德华摆摆手:“小意思,找公安局的同志们过来帮忙就行,他们手里可是有家伙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