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要和我们断亲吗?”徐春花摇头,“那不行,我们不同意,一家人在一起才能互相帮衬啊。”
帮衬,帮衬。
王翠莲心中了然,别以为她不知道孟秋实两口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公共食堂吃不饱饭,开始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是吧?
“你们干什么呢?”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社员们让开一个小道,两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
两位老人是孟大庄的大伯和二伯,大伯叫孟金章,二伯叫孟银章。
孟大庄的爹排行老三,名叫孟财章。
下面还有个老西,叫孟宝章。
孟大庄家后面的那个落败空着的小院子就是孟宝章的家。
孟宝章前几年就去世了,他唯一的儿子失踪几十年,留下了一个小院子无人居住。
本来装死的孟大庄听见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大伯,二伯。”
孟金章拧眉看着孟大庄:“糊涂东西。”
三弟就这么一个儿子,把家里过得一团糟,他们劝过,但没用,心里默默叹气这个侄儿废了。
王翠莲哼了一声:“大伯二伯,家里我做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个跛着腿的男人走了过来,大家纷纷吸气。
“长城,你回来啦?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还真是长城。”
男人虽然跛了一条腿,但浑身充满肃杀之气,左脸上的一道伤疤使人更加骇人。
人群中发出小孩子的哭闹声。
小孩子被吓哭了。
孟长城是早年年轻的时候当了土匪,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跟他同一辈的人勉强能够认出他。
王翠莲有些发怵的躲到了孟大庄后面,这人怎么这么凶。
现场瞬间安静的可怕。
孟长城走到了孟秋实面前,“还记得我吗?”
孟秋实愣愣的点点头:“记得,三年前我带我媳妇去县城医院的路上……”
当时徐春花怀着孕肚子疼的厉害,孟秋实连忙借来牛车送徐春花去县城的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
由于太过晦气,孟秋实没打算停下,这时候,徐春花的肚子突然就不疼了。
正准备回村,地上躺着的男人站起来拦住了他们。
“送我去医院……”
说完男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