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若是再来上几个月,只怕她就要一命呜呼英年早逝了。
周尧均只以为她在拐着弯奉承自己,强忍笑意,“怎么把自己说的这般可怜?”
芸娘紧皱眉头郁郁寡欢,她真的奉陪不起啊。
两人这么频繁,周尧均又不肯给她喝避子药。
说不定…
芸娘越想越烦躁,恨恨朝他胸口伤处捶了一拳,“我不改名字,而且我要喝避子药。”
“名字是必须要改的,回头我仔细给你斟酌个好名字定让卿卿满意。”周尧均对她猫挠似的报复不甚在意。
“避子药并非我不愿给卿卿喝,而是我这实在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李燕归那都有。
这种高门大院侯门公子,怎么可能没有专门处理一夕欢愉的手段!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肯让步,不肯给她避子药罢了!
狗男人怎么不去死!
芸娘看见他就一肚子火气,干脆拉上被子盖住头脸,自顾自生闷气。
周尧均玩味一笑,伸手去扯她被子,芸娘死命拽住被子不松手。
两人拉拉扯扯数个来回都没有分出胜负。
男人眉眼间皆是淡淡笑意,故意高声道,“采月,收拾一下,我们今日就回府。”
话音未落,芸娘“腾”的坐起来,眼睛亮闪闪的,“真的吗?我现在就去帮忙收拾。”
说着就要下床穿衣。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细腰,“你一个主子只需坐着等人伺候便好,哪里需要你动手?”
比起和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一起坐在床上,她宁愿下地插秧。
这个姿势实在不妙。
芸娘立马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慌慌张张跑到床尾,与他遥遥相望,“公子快穿衣,别耽误了行程。”
周尧均果真听话的很,当即掀被下床,芸娘瞎了狗眼,立刻捂住眼睛。
她生平所见的所有无耻之人加起来没有周尧均无耻下流。
似是觉得逗弄够了可怜的芸娘,周尧均收拾妥当后终于大发善心乖乖关门离去。
给了芸娘足够的空间穿衣。
和周尧均在一起时总是没日没夜的,故此芸娘现在脑内一片混乱,根本不晓得今夕何夕。
路上有厚厚的积雪,马车行驶起来嘎吱嘎吱响。
不知是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她们所乘坐的马车灰扑扑破旧不堪,不仅四处漏风甚至车内还湿哒哒的。
周尧均抢先一步上车,占据了车内那处干净干燥的位置,留给芸娘的只有湿淋淋的地方。
有寒风透过破烂的马车缝隙吹进来,让连日没下过床的芸娘打了个寒噤。
“到我怀里来。”周尧均似乎笃定她会主动投怀送抱,志得意满的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