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勇敢,我要做的不是泄气的懦夫,而是助你乘风破浪的桨。我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对吧?”
简渔抿住唇,露出犹豫,并不十分信任的神色。
她当然有她的顾虑,她和李稷的关系是一回事,可就算他们是男女朋友,是夫妻,李稷也会这样理解支持认可她吗?
未必。
男人在追女孩时总是殷勤的,追到手后就往往跟换了个人一样。
何况李稷还有前科。
“皱着眉在想什么?”见简渔闷着神情,老半天都没有回答,李稷状似不悦,实则很有分寸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引得简渔抬手就打他的手背。
“干什么?”简渔凶巴巴的。
李稷委屈地说:“你别把我当郎怀璋,那玩意没能力为你遮风挡雨,又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不愿看到你越来越好,脱离他的掌控,所以才只能pua你,跟你到这到那,搅黄你所有的业务。我跟他不一样。”
简渔呵呵冷笑:“你确实不一样,你还会拿银链子拴我,你更可怕。”
李稷一噎。
但事确实是他做的,前段时间他还耀武扬威地把罪证寄给简渔,也活该被简渔旧事重提,戳他脊梁骨。
他的肩背塌了点,语气放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简渔才不信:“你要真的知道错了,在你以为我和郎怀璋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你就不会在你的别墅里那样对我。”
李稷的颌骨动了动。
小姑娘记性太好,心里有本账,把他的罪行一五一十地都记着,绝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难啊。
但李稷并不打算知难而退。
“那我们合作,我给你介绍案子,你分我案源费,我们合作共赢,你不信男女关系,总该信任商务关系吧。”
他紧紧抓着简渔的痛点,抛出了一个极为诱惑的诱饵。
简渔承认,她没有办法拒绝李稷。
她在社会摸爬滚打两三年了,早就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在一个处处讲人际关系的行业里,故作清高只会让她成为败将灰溜溜地逃离。
有人会在意一个败将的离开吗?不会的。
这个行业每年有那么多的人来来去去,这些老律师失去了一个助理,立刻会有十个百个年轻人扑上来争着抢着填补空白。
行业不会改变什么。
她只有留下来,干出一番事业,然后招更多的女性到她的麾下,才有可能稍微掀动一点翅膀。
简渔轻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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