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惊雷在宇文魄耳边炸开,听的他呼吸为之一窒,一旁靳卫宗也是目瞪口呆,想不通李经国为何出此计策。
只见李经国又慢悠悠的抿了口酒,摇头晃脑道:“宇文兄莫慌,我的意思,是对令尊下毒,然后推在墨天痕身上,公之于众,这样既能让他在正气坛待不下去,也能让令尊没法找你的麻烦,不知你意下如何?”
宇文魄气喘渐粗,心头突突猛跳,为了一名女子和一个废物,竟要害自己父亲性命?
自己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吗?
犹豫之间,一个念头,成为压断他心中底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小到大,所有女子都是予取予求,唯有此女让你求之不得,若最后被墨天痕占了先,你甘心吗?
你甘心吗?
当不甘变成愤怒,当被拒绝被认为是一种耻辱,从小从未被同龄人“忤逆”的扭曲心态就被复仇所占据,宇文魄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眼神狠厉而坚定的对李经国道:“把你的计划,详细的告诉我!”
李经国又是一笑,面露得色,收起折扇,将自己所想完全告知宇文魄,靳卫宗本想借故脱身,却被宇文魄又强行拉来进,一场针对墨天痕的阴谋,就在这灯红酒绿,繁华似锦的武曲楼中悄然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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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宇文魄三人密谋算计墨天痕的当下,清洛城外的一间无人的隐蔽小屋中,迎来了久别的住客,腐朽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名面容俊美邪异的黑衣男子与一名面容苍白的削瘦男子各背负一名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黑衣大汉走进屋中。
两人不顾满是灰尘的床榻,将背后大汉放在上面。
放下背负之人,面容俊美邪异的男子几乎站立不稳,喉中腥热狂涌,忙用手捂住,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一旁削瘦男子赶忙扶住他,关切道:“少主,您受伤不轻,先歇息下吧!”
这四人正是从南宫离恨手下逃生的蒙面人一行。
此时,惊煞蛩魇已重伤昏迷,危在旦夕,蜻魅因受自身阵法冲击,伤势虽重,却在半路转醒。
四人之中,受伤最重的却是少主,不过他靠着深厚功力,一路带着下属坚持到他们的秘密据点。
少主摆摆手,示意蜻魅退开,然后双掌分别抵住惊煞蛩魇的背心,开始运功,为二人疗伤续命。
一旁蜻魅大惊失色,又不敢打扰少主运功,只得重重跪下乞求道:“少主,您受伤太重,实在不宜再耗费元功了,如若您有个三长两短……”
话未说完,少主打断道:“你们皆是我的得力干将,这些年随我出生入死,为父尊大计奔波劳碌,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呼延逆心的兄弟!所以,莫再多说了!”
话语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蜻魅听到“兄弟”二字,不禁鼻头泛起酸楚,强忍许久,终抵不过奔涌的眼泪,伏在地上哽咽起来。
呼延逆心一句“兄弟”稳住蜻魅,便更专心的投入到运功中,直至三刻钟后收功时,已是汗如雨下,面若金纸了。
一旁蜻魅忙扶住他往一边坐下。
他此刻虚弱不堪,却安抚蜻魅道:“惊煞蛩魇已无碍了,待得你伤势稍复,便带他们一同回庄。”
蜻魅听出弦外之音,不禁问道:“少主,您不一道回去吗?”
呼延逆心嘴角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方才运功时,我又想到一计,正可借重伤之躯完成此计。”
蜻魅一听这计谋要在重伤下才能完成,大惊失色道:“少主三思!这样做太危险了!”
少主却道:“无妨,我重伤之下,功力仅余三成左右,不用镇气散也可压制气息,正好方便行事,倒是你们要注意一事……”
少主顿了一下,忍下体内翻涌内伤,接着道:“我刚才与那狂人一战被逼用出了点真本事,想必琉璃净息已有感应,你们需防止云光琉璃塔有所动作。”
蜻魅俯身称“是”,眼中仍有担忧神色,少主又安抚道:“我已有成熟定计,你大可放心。此回回去,替我向决戾传达任务:留意云光琉璃塔动向,切不可让其发现我们的行踪!”
蜻魅见他心意已决,单膝跪地,咬牙道:“属下遵命!”
呼延逆心微微颔首道:“恩,你也有伤在身,去休息吧,我也要运功疗伤了。”
说罢闭目运功,不再言语,心中却默念道:“南宫离恨,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至于墨天痕,哼!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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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蒙面人少主与南宫离恨激战同时,远在清洛城千里之外的神州中腹地中,青山环绕成一座天然的围城,庙宇楼阁,层层叠叠,遍布城中。
一座琉璃铸成的璀璨高塔矗立在围城正中,在庄严寺庙环绕中熠熠生辉,寺中僧众一如往常念经修佛,佛音漫天,气息明澈,一派安逸祥。
突然间,近乎透明的琉璃塔中突然金光大作,耀眼光辉借琉璃塔身恣意挥洒,直透云端,映的山中绿景一片金黄!
受此金光闪耀,寺中一间古朴禅房中,一名入定僧者豁然睁眼,备感诧异道:“恩?琉璃净息有异,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