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早余光一瞥。
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静静地立在长凳上。
这个是……
饭,早饭。
他要送给傅骋的早饭。
林早愣在原地,挠了挠头。
怎么还在这里?他没把饭送进去吗?
好吧。
——“骋哥,我又回来了。”
林早第三次站上凳子,打开窗户。
傅骋站在原地,循声抬头,眼睛一亮。
你回来了!
“忘了把饭给你。”
林早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不许扑过来,我把饭送了就走。”
林早解开挂在窗扣上的绳子,拽着绳子,把塑料篮提上来。
他一边拽绳子,一边抬着眼,时不时看一眼傅骋。
目光警惕又戒备,生怕他忽然扑上来。
见他这样讨厌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傅骋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心脏像被林早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玩弄。
傅骋垂下眼睛,神色落寞。
“傅骋!你又开始了!”
林早无奈地拖着长音。
“我都生病了,都病得下不来床了,想着你还饿着,眼巴巴地来给你送饭。”
“看你今天没装睡,又这么可怜,我就想摸摸你的脸,安慰你一下。”
“结果你呢?你想咬我,咬不到我还委屈!”
“我才应该委屈呢!”
傅骋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不是的!他不是因为咬不到小早才难过!
他是因为……
就在这时,林早把篮子提到窗前,又把保温桶放了进去。
“不管了,反正我把饭送到了。”
“今天吃线面,是隔壁张爷爷煮的,有点多,你分两顿吃。”
“我生病了,需要休息,所以中午就不给你送饭了,听懂了吗?”
话音刚落地,塑料篮也落了地。
林早也不管傅骋到底听懂了没有,抬手把窗户关上。
这回他是真的要走了。
林早离开的瞬间,傅骋猛扑上前。
不是的!他不是因为咬不到小早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