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睁着眼睛,没掉泪,睫毛湿湿的,露出一张忍痛的勉强笑笑容,“不想耽误您。”
蒋旭升怔住,胸腔起伏着,像跟着他痛着。
同时也被他这句话气笑了。
望舒微微转头,用湿漉漉的唇瓣亲他的掌心,像小狗用脑袋顶着主人的样子哄他,“习惯了,真的不痛。”
“蒋先生,您是怕宝宝出事吗?”望舒在他的掌心中说话,让男人的手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我会很小心的。”
他在强调自己的用处。
小狗在对着他的主人摇尾巴,求求他不要抛弃自己。
蒋旭升摆正望舒的脑袋,俯身下去亲他湿漉漉的眼睛。
“是故意让我心疼吗?”
望舒身体不知道哪里痛,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撒谎,瞒不过蒋旭升的眼,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是呢。。”
他确实不擅长撒谎,低低的垂着头,“那您信吗?”
指尖就和蒋旭升的缠绕在一起,可怜极了,“或者,您会心疼吗?”
蒋旭升抱着他回卧室,“你做到了。”
望舒不知道如何是好,蜷缩在被子里,拽着蒋旭升的衣角问他可以不可以不生气。
蒋旭升绷着脸催医生来。
望舒怀着孕,眼睛又看不见,蒋旭升后悔,“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望舒问,“我这样是不是。。不乖了?”
蒋旭升不发出声音,望舒得不到正反馈像是被抛弃了似的,伸手在床边摸索。
“别动。”
望舒露出惊慌的表情,脑袋轻轻的贴他的胸口,“您别凶我,好不好?”
“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你就不准备告诉我,是吗?”
望舒没吭声,算是默认。
其实他从在自己身上倒热水的时候就有些后悔,宝宝是无辜的,他不可以这样做。
但……
痛感不会消失,痛觉永远不会抛弃puppy
这是望舒唯一可以自己掌控的东西。
蒋旭升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
他清楚教会这个坏孩子学乖的路或许还有很长。
望舒的手臂被烫的面积不小,几乎左手整个手臂都红了起来,水泡在淋浴下冲破了,脚心小腿又划破了几道口。
季风穿着睡衣过来给人包扎完伤口后,望舒动动缠着纱布的小腿问,“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笨啦?”
季风笑了,转头问,“你家小孩一直这么可爱?”
蒋旭升站在很远的地方‘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说他笨还是说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