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两人已是躲闪不及,都认为铁定完了。“陛下!”幸好赵公公带人及时赶到,两个御前高手出动,顷刻制服了失控的马儿。“哎哟陛下!您没事吧?”赵公公魂都快吓没了,他颤抖着走来,连忙就要搀扶永昌帝。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可就九族不保,虽然他也没九族了。觉得性命不保的还有姜棠,她缓过神发现正压在永昌帝身上,一时间心尖都在颤。她赶紧起开,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完蛋完蛋,拿狗皇帝当肉垫,滚下来的时候好像还掐他了,死几回都不够还啊!)(我还能抢救吗?还能顺利获得解药吗?)永昌帝被搀扶起身,他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帝王。面不改色训斥赵公公:“慌什么,这点变故也值得你慌神?回去不许告诉太后。”同时间,他细听着姜棠心里念叨。见她这般聒噪,便知她大概是无碍了。随后永昌帝正了神色,视线瞥向那被控制住的马儿,深知其中不简单。他询问道:“是何原由,马怎会受惊?”这是他的战马,乃群马之王,从小便经受磨砺,什么刀光剑影没见过。怎会轻易受惊?御前侍卫很是老练,已然查验了马儿,很快得出一个结果。他跪上前禀报道:“陛下,发现一枚钉子,马是因此受惊!”只见他说着,一双手摊开呈上,手心中躺着一颗沾染马儿鲜血的铁钉。铁钉已被马儿踩踏歪曲,上面还残留着些、不知是何的黑色絮状物。“哦?”永昌帝走近查看,心底越发认定此事古怪,他喃喃着,“好好的,草地上怎会有钉子?”此处归属皇家,平日绝无闲杂人等,也会有人定期打理、巡视。此物绝没在这的理由。永昌帝的话,赵公公等人无一能答。姜棠盯着那颗钉子,渐渐回想起什么,脸色微变。(狗皇帝这么严肃,是在怀疑什么吗?确实还挺可疑的。)(钉子上面黑黑的东西,跟刚才那个士兵身上掉出来的黑纸团很像,难不成是他使的坏?)这一提醒,永昌帝也想起那个士兵,现在回想他确实处处透着古怪。不动声色微一敛眸,永昌帝状作无意说:“对了,方才这附近只有一个士兵,可以先查查他。”御前侍卫领命去了。姜棠笑笑,(还挺聪明,你小子就不该死啊。)永昌帝暗叹气,寻思姜棠怎么连夸人都显得晦气呢?一场突发事件过后,赵公公等随从再不敢大意,赶紧将二人护送回操练场地。姜棠很开心,狗皇帝没有追究她的不敬之罪,甚至连提都没提。稳稳当当躲过一劫。永昌帝两人刚安置好,侍卫来回禀了。那个士兵果然有问题。从他身上搜出好些黑纸包裹的铁钉,他应是在周围撒了不少,马儿难免中招。大抵是知道永昌帝突然前来,他才临时有此行动。也不清楚这背后有人授意没有。侍卫禀报完所知内容,试问道:“陛下,那士兵该如何处置?”永昌帝端坐在临时座椅上,他目光冷峻,不假思索道:“先严刑拷打,将他背后之人挖出来。若实在嘴硬,便赐他剔骨之刑吧,这骨则制成拼具,供孤消遣把玩。”姜棠坐至一旁,听得背后阵阵发凉,手心里全是冷汗。(多吓人啊,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一个人生死,还是这么惨的死法!狗皇帝你可玩儿点好的吧!)(这人也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主子值得这么效忠,这下连死都不得安宁,尸体还要被人玩弄……)永昌帝对此毫无愧疚,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方敢做,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他不过是作为‘天’降下惩罚而已。倘若他心慈手软,也坐不上这把龙椅……姜棠因着好奇,开始思考这次幕后主谋,很快她想到一个可能。(是谁指使的呢?能对狗皇帝行踪了如指掌,说明对方权势不小。)(难道……会是他?)听到姜棠也许知情,永昌帝眼底闪过兴趣,不动声色朝她看了过来。期待心声接下来的揭秘。只见姜棠面色凝重,过了良久,她忽然挤眉弄眼。打出一个哈欠。(啊,玩累了好困啊,算了,不想了。)永昌帝:“……”他有一种如厕到一半,被赵公公催促着上朝的焦急感。想着,他一个眼神杀向赵公公,那是种想将对方剥皮抽筋的浅显意味。赵公公收到陛下目光,吓得抖三抖,却浑然不知自个儿错哪了。他想啊想,半天想不出,焦急之下‘扑通!’跪地。“陛下!老奴知错了,饶过老奴这次吧!”永昌帝被弄个猝不及防,他怔了怔,下意识就问:“你错哪了?”这致命的问题,让赵公公苦不堪言,他只能试探道:“错、错…在老奴救驾来迟?”永昌帝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赵公公见状,明白是猜错,又试探:“那就是老奴今早上的茶凉了?”还是不对,他又猜:“老奴在陛下身旁出虚恭?”依旧不对,赵公公竟豁出去了,咬牙狂猜:“茶渍蹭在了陛下龙袍上?”“不小心拔掉了陛下几根龙丝?”“偷吃了陛下御膳?”这简直是往死了猜,根本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似的。永昌帝:“……”很好,这还套出来不少。姜棠实在犯困,都没精神看这出好戏,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嘶!”突然,她右手伤一疼,感觉伤处的皮肉都拧在了一起,脸上痛苦扭曲。永昌帝转头看去,“姜美人怎么了?”“应该是、手上的毒发作了……我不行了!”姜棠艰难回应,她疼得面色逐渐惨白,忽然就两眼一翻。瘫在了木椅上。张御医提醒过,毒素发作会很难受,但她不知道会这么的痛苦。感觉皮肉在扭曲跳动,浑身的血液疯狂逆流,体内如针扎般疼,连呼吸都有些压抑了。永昌帝脸色微变,起身下令:“回宫!”“贱人!贱人!!”:()宫女娇媚动人,暴君读心为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