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天亮,‘今晚’的时间即将结束。
聂钧望着他。
奇怪,他分明比他高,可却总是生出仰望般的错觉。
他干咽了一下,看四周各式各样的琴:“这些,你都会吗?”
孔温瑜顺着他的视线环视四周的乐器,回过头来轻轻笑了:“你在想什么?我刚刚说,今晚你留下。”
聂钧反应过来。
“好,”他立刻应道,“原本我也没有打算走。”
孔温瑜盯了他片刻,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孔温瑜上前两步,手也一并跟着贴上去,顺着那凸起的轮廓上下缓缓摩挲:“你要好好*我。”
聂钧没有后退。
他站在原地,血液直充头顶,甚至耳鸣声起。
“我要在上面自己动。”孔温瑜嘴里说着露骨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又很温柔,“你要不要也喝一点酒?”
聂钧很想伸手抚摸他修长的脖颈,顺着那线条一直摸下去,停在腰间,拦住他所有的退路。
他的眼睛太露骨,所以只稍微一动,孔温瑜就低声制止了他:“别动。”
他的手没停,却不许别人动。
而且眼神里总带着戏谑,像个玩弄人的浪荡子。
“为什么没有表情,”孔温瑜挑了挑眉,“这样呢?”
聂钧喉咙滑动:“你想看什么?”
孔温瑜不满,手上用力,如愿看到了轻轻压低的眉梢和越来越深的眼神。
不止小腹,聂钧浑身都绷紧了,咬紧的下颌更是转折分明。
孔温瑜松了手,转为安抚,并且更进一步,向下拉开了拉链。
“要用手?”聂钧问。
“开胃菜,”孔温瑜凑上前,肌肤相贴,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钧哥,你是我今晚的战利品。”
早晨七点,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孔温瑜拿起来时满脸烦躁:“干什么?”
“几点了还在睡?”对方夸张地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隆家挤掉了常家的满月宴,刚刚打电话通知酒店,说把满月改成百日宴,时间推后两个月。对外就说小孩子抵抗力差,肺炎住院了。腾出来的这个大厅,可以给二姑办订婚宴了。”
孔温瑜反倒兴致缺缺,回应了一声“嗯”,清了清沙哑的喉咙:“恐怕订婚宴要改成结婚宴了,已婚声明还挂着没撤。”
富锡的声音激动极了:“昨晚你们搞什么,新闻大爆炸啊。我听外面的人说,二姑跟敖永望已经干起来了。”
“我刚睡下。”孔温瑜去看旁边,聂钧已经半睁开眼,正静静地望着他,“……挂了。”
“哪天搞庆功宴,我来开包厢。”富锡说,“把你那个保镖带上。”
孔温瑜说再定,挂了他的电话。
聂钧撑起身,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再睡会?”
孔温瑜熬了大夜,前半夜干脑力活,后半夜干体力活,这会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嗯。”他闭上了眼睛。
聂钧手里搓他柔软的头发梢,光明正大地用视线描摹他的五官。
床头手机又响,孔温瑜彻底失去耐心:“关机。”
聂钧拿过他手机来,看到来电显示孔夫人。
“你妈找你。”他低声说。
孔温瑜烦躁道:“挂了。”
并且伸手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直接关机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