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理想的采访就要泡汤,齐陌灵光一现,还有个百试不爽的办法。
他用自己自媒体转行的经验试探道:“您和爱人的恋爱过程是怎么样的?”
“啊,这个,”谢厌笑着打开话题,“可能跟传统意义上的不一样,我的生命是爱人给予的。”
“您的意思是,她救过你?”
“噗嗤,”谢厌笑笑,“可以这么理解吧。”
他的手伸到桌布下方,抚摸了下陆临歧平坦的小腹,换来对方用皮鞋狠狠地一踩。
“陆小姐似乎不太爱说话?”齐陌试探性地问道。
谢厌懒洋洋地靠回椅背,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他今天心情好,不想理人。”
陆临岐闻言,终于抬眸扫了对方一眼,红唇微启,嗓音低而冷:“谢厌。”
“对不起,我话太多了。”这位采访对象,传闻很严厉的谢总突然扬手,抽了下自己的嘴巴。
桌上寂静了一瞬,齐陌尴尬地发出笑声,试图用打趣的语气调侃:“不愧是谢总的人,连性格都这么……”
“‘她’之前很出名,”谢厌伸手捏起陆临歧的下巴,用拇指擦去眼下的那块粉底,露出还泛着红的皮肤和一点泪痣,“你认识吗?”
“嗡”地一声,齐陌感觉到热血直冲天灵盖,牙齿无声地磕碰,他几乎感觉到头发丝都在战栗:“你他妈——”
保安迅速加入战局,拉开了暴起的齐陌,随后对谢厌鞠躬:
“抱歉,谢先生,陆小姐”
“他他妈可是陆临歧!”齐陌发疯般朝他扔东西,可惜被禁锢住手肘,不能准确地砸中男人,重物落地时发出的声响让陆临歧轻轻蹙眉。
谢厌朝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站在陆临歧身后,附身做出掌控的姿态,而陆临歧正在面不改色地切一块烤肉,被侵入私密空间也没有作出抵抗。
“我听见铃铛在响。”
只要铃铛在响,陆临歧就会陷入催眠状态,谢厌满足地把脑袋枕到他脖颈,又被人不耐烦地推开:
“——你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在这场慈善晚宴结束后,大家都达成了个共识:这位谢总是个妻管严。
不过回到家中,情况可能完全颠倒过来。
暖黄的落地灯把客厅照得如同蜂蜜般甜腻,谢厌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给陆临歧准备晚餐——他说在晚宴上没吃饱。
卸妆前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此刻趴在羊毛地毯上,撑起身子对着烤肉鼓着脸颊吹气,贵气长发用一根铅笔随意盘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耳尖上。
“嘶。”
陆临歧错估了烤肉的温度,烫的伸出舌尖,他今天戴的是银色耳线,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不过谢厌有的是办法后面再欣赏,他从冰桶里取出一个体积较小的冰,轻轻一捏,陆临歧就启唇,好像一个花瓣绽放的过程。
“张嘴,伸出舌头。”
陆临歧照做的瞬间,谢厌突然把冰块按在他舌尖。被刺激到的身体本能后仰,后脑勺却撞上对方早已准备好的掌心。冰块的冷气在唇间化作白雾,陆临岐眯起眼,无意识用犬齿轻磕冰面,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怀疑地眯起眼看了谢厌一眼,总疑心他又在搞什么新的银邪的把戏。
银线耳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耀眼光,陆临歧脚踝上的金铃铛随着动作轻响,谢厌低笑,抽掉他后脑的铅笔:
“疼吗?”
陆临岐摇头,发间的铅笔被男人抽落,黑发如瀑散在谢厌膝头。他索性仰躺在对方腿上,含着冰块含糊道:
“你烤的肉太烫了。”
嘴唇的冰水被人用指腹擦过,陆临歧的嘴唇微微肿起,舌尖艳红,水光淋漓——那一块冰已经完全化作了水。
“——感觉你要流口水了。”
他笑着按上谢厌的眉心,可纤细的手指又怎么抵得过男人的大力,铃铛响声的频率跟身后男人的呼吸一样,陆临歧的侧脸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往前爬了一步转身,踩上男人胸口:
“笨蛋,一勾你就上钩,你是猪啊?”
“是,我是。”
谢厌还模仿猪哼哼似的叫声,换来陆临歧的一句笑骂:“滚啊。”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为你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