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妧枝和商榷安还有那样?一层关系。
整夜他躺在在留宿的?屋子里并未安眠,反倒是静想了一夜,于是到了早上,未能像往日那样?早起。
说不介怀,自然不是真的?。
但当妧枝来院子里找他,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那谨慎细微对待的?模样?,与对商榷安两种姿态。
很是敬重的?望着他,就如昨夜说的?那样?,“我知?说这些,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没有半分?作?假。”
“今生我与他再无可能,当初拒婚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行径,我亦不想再嫁给他,才从中择了他那两个弟弟。”
“至于对你,我原是不想耽误你的?,”妧枝细细凝视他说:“我活这一辈子,未曾想过再嫁人,能让我阿母弟妹平安,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而今他这般乱来,我更加不想连累于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心中已有你,再无他半分?。”
意犹未尽的?话,尚在无言的?对视中。
妧枝是想劝历常珽,若他觉着不喜她上辈子跟商榷安做过夫妻,且此人如此不安生,他们的?亲事也可以暂缓或是取消。
但她又觉得这不公平,她没做错什?么,凭何要让她来舍弃这得之不易的?安宁幸福?
她愿意与历常珽共渡难关,但若他不愿意,妧枝亦是不怪他丝毫的?。
反倒真心想为他打算,为他好。
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
历常珽当即选择拥妧枝入怀,“我怎么会怪你。”
嫁给商榷安,是妧枝不得已的?经历,如今从头来过,她极力想挥别过去,奈何却?有人不肯放手。
历常珽当场,在商榷安拉扯住妧枝的?臂弯不放时,松开了妧枝,再上前横插抵挡在妧枝与商榷安跟前。
他对商榷安动了手,按住对方手腕,“松手。”
商榷安在妧枝耳边说完那些低语后,已有放松之势,历常珽一来打断,他反倒将?妧枝握得更紧了。
然后侧身跟历常珽面对面,二者如今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审视和敌意。
但在看到历常珽第一眼,商榷安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超乎敏锐地问?妧枝,“你都告诉他了?”
那样?的?秘密,妧枝都倾吐给另外一人。
连带他那份,这是对历常珽付诸了多么大的?信任?
超越他,而今为了家世,依靠起另外一个男人。
荒谬。
商榷安目光从历常珽、妧枝,以及他们所在的?这座宅子乃至平氏等人身上一一扫过。
在此意识到,妧枝的?安宁有了别的?人选。
不再是他商榷安。
历常珽看着他道:“放手吧,榷安,你攥疼她了。”
商榷安觑见妧枝紧皱的?眉心,自然知?道她疼,可只有她疼,那张脸对着他时才有别的?情绪。
“你我表兄弟一场,我从未想过和你走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历常珽继续说:“今日之事,你若不想再闹下去,让阿枝背负骂名,就痛快松开她,我可以跟你相商,你怎样?才能别再纠缠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代她赔给你。”
“别再让她吃你给过的?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