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着的众人忽然?一空,房中便只剩妧枝跟历常珽二?人在一起。
这正合妧枝心意,他?们有惊无险地回来,虽给平氏等人报了个平安。
可?是关于被商榷安追上?来的事却?一字未说。
但?到了这时候,趁着没有他?人打扰,单独相处时,妧枝知道她该给历常珽一个交代了。
她和商榷安的关系,不?可?能再继续隐瞒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他?今日那番话是从何说起?”妧枝走向历常珽。
她看出他?对今夜之事,很难不?说没有心存芥蒂,商榷安如要造谣,信口雌黄,那她定?然?会恼羞成怒想要撇清关系。
但?是当时妧枝并没有否认。
这是历常珽在脱险后,送妧枝回来心中一直记挂的心事,本打算好好在此之后琢磨一番。
没想到他?的心事,轻易就被妧枝看穿。
他?的确很在意商榷安今天夜里那番倾吐,旁人或许以为是胡言蜚语,但?据历常珽对商榷安的了解,他本人行事若无九分把握,不?会轻易行动?。
且如果要做,势必会捏住人七寸,寸寸致命,不?留一线生机。
那番动?人说辞,若无真实情感,不?会轻易吐露。
而他又不想毫无根据地怀疑妧枝。
妧枝在历常珽注视下,抬起眼眸:“我与商榷安,是上?一世夫妻。”
“……”
清晨水露,打湿院子里的草木,在枝叶花片上?凝结成珠。
天亮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妧酨的院子里,住了一位他?未来的姐夫,他?颇为兴奋,尤其是这位姐夫待他?和颜悦色,满是耐心。
长姐失踪,姐夫焦急非常,不?但?派人去找,还会兼顾到他?们家里,照看他?人心情。
妧酨只觉姐姐不?容易,从前听从媒妁之命,历经三番,才遇到锦瀚郡王这样的好人家。
他?自然?也是要待这位姐夫恭敬有加,免得堕了姐姐的面子和名声。
今日他?起的很早,有心表现,为母亲平氏分担主持这个家的家事。
他?先是问了院子里的下人,常珽阿兄醒了没有,结果下人道:“锦瀚郡王还在房里,没听见吩咐的动?静,还在休息呢。”
妧酨觉得昨夜常珽阿兄带他?阿姐归家,定?然?也是辛苦了,未能早起亦是正常。
他?学着这些年长之人的做派,故作老成的挥手,“好,你下去吧,在他?起身之前不?用打扰他?,让常珽兄长多歇息会。”
然?后他?去了妧柔和妧枝院落,得知姐姐也没出房门,于是接了妹妹,便一同到前院里用早食。
母亲平氏还在伙房叮嘱下人,安排郡王和姐姐醒来后要用的吃食,前院再无别人。
不?多时,府宅大门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敲响。
门房赶去将门打开。
妧酨察觉有异,放下妹妹,走出正堂,透过隔墙的窗洞,看清大门外的情形。
他?率先瞧见家宅外来了许多人,还抬了许多东西,门房阻拦不?及,轻易就被掀开,然?后比妧酨见过的送聘阵仗还要大,几乎进来一批人便有箱子不?断抬进来。
妧酨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挺身而出,他?上?前试图问:“慢着,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这般突然?闯入我家?还有这些抬的都是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