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跟商榷安碰面?,妧枝将?门上了锁,还推了桌椅等物挡在门口。
她回到榻上,思?忖着该如何从?这里脱身。
一定要逃出去,她不是商榷安拘禁的笼鸟,更受不了与他纠缠不清。
她趴在床褥上,在冥想间昏昏欲睡。
直到混沌的意识忽然听见屋外?说话?的声音,妧枝倏地清醒,商榷安回来了。
但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此刻在外?面?他开不了门。
就在此时,屋内忽然出现嘘嘘索索的动静。
她猛然爬起身,却忘了房中没有点灯,而她睁眼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漆黑。
忽而,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地,夜晚的风声从?外?面?吹进来。
下一刻,远处架子旁,一道烛火被人点亮。
霎时间妧枝眼中看清屋中场景,面?目可憎的清冷男子正往灯台里点着灯,在他背后?,是微微摇晃,被破开后?的窗户。
商榷安悄无声息朝她投来视线,在不知不觉间发现她已?经醒了的动静,他身如鬼魅,“怎么锁门了?”
妧枝吃惊中透着哑然。
她连回商榷安的话?都不想,锁门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翻窗进来了。
商榷安等屋子里的光线被拉满到清晰可见后?,朝妧枝走过来。
她不由防备地从?榻上跳下来,连鞋都顾不得穿。
可见她对之前他的唐突之举意见之深,害怕他会再次将?她困在榻上任性妄为。
他在短暂的距离中站定,打量受惊中的妧枝,一派理所当然地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清楚,锁门起不了作用。”
“真?正要动你,根本?阻挡不了我。”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门口处的桌椅一眼。
妧枝刻薄道:“你和他真?是天壤之别,同是表兄弟,品行却如衣冠禽兽,堪称低劣。”
商榷安任其评价,在看到妧枝眼里的鄙薄不满时,神色平静,煞有其事地认可道:“我自幼在乡间长大,什么腌臜没见过?没学过好,邻里寡妇通奸,公媳扒灰,丈夫染指妻妹,自然是比不上坐在明?堂内室长大的郡王爷。”
常年来,历常珽都是为人外?道的儒雅君子。
的确,和他相比,商榷安却见过更多不堪的东西,乡间能有什么好的?
可比京都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们更寡廉鲜耻,心怀不轨。
黑白不分。
妧枝不带喜色的盯着商榷安,未表露一丝同情怜悯,“即便如此又如何,你生?长在外?,与常珽何干,又不是他令你沦落那番境地。你少讽刺于他。”
看着妧枝为不在此处的历常珽说话?,如此护着,商榷安忽地默然。
“是和他无关。”
“和我自己有关。”
商榷安在妧枝面?前道:“是我自作自受,天生?该有那样的下场,我应得的报应。”
“成?为弃子。”
妧枝一下安静下来,商榷安的身世她有听说,多年大夫人让她更加清楚在濉安王府,濉安王和王妃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