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沉声道:“父亲,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遗爱受辱,我房家颜面无存!”房玄龄无奈道:“你能如何?这逆子又不说他因何动手!”说罢,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尽是疲惫房遗爱默然无语,不是他不想说,而且这件事说出来,比现在这个局面更加的屈辱!房遗直见状也是叹了口气,其中原因他其实也知道一二,但事关公主此事难道只能忍气吞声了吗?这时,只听房玄龄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揭过,有陛下说和,应当不会闹的太难看!遗直,陛下有命,太子主持春耕大典,令你从旁协助。这机会你可得把握住!”房遗直不禁疑惑,本来他身为太子洗马,却不得重用,房玄龄也曾嘱咐他远离太子!怎么如今却让他协助太子主持春耕大典?还要把握机会?他目光转向父亲,只见房玄龄神色复杂,似有深意“这可是朝中有所变动?”房玄龄并没有回答,反而向其问了个问题:“你觉得当今太子如何?”房遗直一愣,太子如何?要说以前的太子,敦厚仁义!可后来就变得暴虐,难当大任!不过,听说太子最近在朝堂上一鸣惊人,再介合陛下的旨意和父亲的话难道说,太子藏拙,现如今不再掩藏锋芒了?想到此处,房遗直不禁微微皱眉,低声答道:“太子殿下睿智英明,实乃国之栋梁。”房玄龄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对房遗直的回答颇为满意。“以后你就好生辅佐太子殿下,为父也老了,陛下年纪也不小,这大唐终究是要交给你们的”房遗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说来,太子将来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他可得抱紧太子这条大腿,搏一个从龙之功!或许还能替遗爱报仇,为房家找回面子想到这里,房遗直又有些犯愁!他和太子不熟啊!因为房玄龄的叮嘱,他一直都对太子敬而远之!如今奉陛下之命,协助太子就算是事情办好了,恐怕也得不到太子重用!念及于此,他抬头看向房玄龄。“父亲,儿臣若是想得到太子殿下重用需要怎么做?还请父亲赐教!”房玄龄轻笑一声,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开口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太子身边,太子便自然会重用你!因为为父还活着!”房遗直闻言豁然开朗,仿佛拨云见日,心头的迷雾一扫而空。他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父亲房玄龄,脸上绽放出自信的笑容。是啊!自己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只要紧跟太子,凭借房家的背景和自己的能力,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就连杜荷那个草包都能被太子倚重,那么以他的能力,还怕成为不了太子心腹吗?想到此处,他不禁挺直了腰杆,对未来充满了自信!而房遗爱就不开心了,他还趴着呢!“咳咳,父亲,大哥,要不你们先看看我?我好像有点死了”说完,头一歪晕死了过去听到房遗爱说话,二人这才想起他还趴在地上见其晕过去,房遗直慌乱道:“嘶~父亲,快传郎中啊!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房玄龄嘴角一抽:“不狠不行,不狠点他不长记性!就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抗打!”“别说那么多了,快叫郎中啊!”“对对对,来人,快去请郎中来!”……郧国公府。张亮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虽说是养子,但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却不比亲生父子差!五百个养子就属这个儿子最让他看中!想他张亮出身瓦岗,沙场征战百余回,好不容易挣来一个国公的爵位,奈何膝下无子,没人继承。于是他收了五百个养子,可惜这五百人要么是莽夫,要么是被富贵迷了眼的纨绔!只有现在躺在床上这个,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是继承他国公位置的最佳人选!可是现在,居然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这让他如何不愤怒?“景逸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房遗爱再怎么说也是驸马,你跟他起争执干什么?他又为何把你打成这样?你放心,为父一定为你讨一个公道!”张景逸颤抖着伸起手,却因为使不上力,只能无奈放下。张亮见状抓住他的手,附耳到他嘴边,急切问道:“我儿,你想说什么,为父听着呢!”张景逸艰难开口道:“房遗爱他嘲笑父亲没卵,生不出孩子,我气不过,和他吵了几句,没想到他却突然发难!”张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岂有此理!即便他是驸马,即便他老子是房玄龄,他也不能如此欺凌于我儿!我张亮在朝堂上也有几分薄面,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放心,我已经放出话去,此事没有五百贯解决不了,我让他房家倾家荡产!为父还要那房遗爱亲自上门给你赔礼道歉!”张景逸目光躲闪,心虚道:“父亲不必如此,赔礼道歉就可以了。没必要把他们逼上绝路您与那房玄龄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了孩儿撕破脸。更何况,那房玄龄还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得罪他们,不值当啊!”张亮闻言感动不已,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干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在为他着想!想到这里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儿放心,为父一定替你讨个公道!这顿打咱不能白挨!”听到这话,张景逸更加心虚了,挣扎着起身想要开口阻止。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父子二人循声看去,只见太监王德带着几盒补品,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门。张亮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王公公,您这是?”王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却让张亮险些忍不住翻脸。“陛下口谕,郧国公此事就此作罢吧!”…………:()开局怒怼李世民:这太子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