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想嫁人,可是没有办法,在北境我的父亲虽然是妖王,但是还有很多野心勃勃的妖王,还有那些半人半妖血脉的家伙我的父亲太累了”“公主殿下……”他轻声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玖月却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妖族的野性:“你不用安慰我,我们妖族从不需要同情。我只是觉得……你们的陛下,或许和我一样,都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不过,他的笼子比我的更大,更华丽罢了。”杨烨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问道:“公主殿下为何这么说?”玖月歪着头,冰蓝色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伪装:“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藏着一团火,那团火,和我们妖族一样,渴望自由,渴望打破一切束缚,只可惜……他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好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真实的自己。”杨烨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公主殿下倒是看得透彻,不过,您为何会对我们陛下如此感兴趣?”“我不知道,只是想多问问吧,也许父王和太师都错了,人族妖族联姻也许只是个理想吧!”说着玖月拿着那支梅花:“就好比它,绽放在美,也终究一时”杨烨没有想到,这位妖族公主居然是文艺少女,于是立刻有了对策。“上古时期第一位人皇盘皇,也曾与妖族联姻,公主,事在人为,人生一世,浮游百年,事在人为!”“咦?你一个侍卫居然有如此见解,果然天命在人族!”玖月有些赞赏的看着杨烨。“瞎说而已!”“你叫什么?”杨烨愣了,总不能说我就是那个浑蛋皇帝吧。“区区贱命不足挂齿,你就叫我火华(烨)吧!”玖月看着天上升起的月华,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梅林深处,声音随风飘来:“好吧!火华,我记住你了,我要去修炼了,你很有趣,有时间在聊天吧!”梅林中的积雪被激起,纷纷扬扬地洒落。玖月的香气在风雪中回荡。等待玖月走后,远处忽然飞出一个身影。“陛下!既然见了这位娘娘,为何不表明身份?”高承恩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侃,作为一个老人精,他怎么看不出来杨烨的心思。“我以前以为妖族都是好狠斗勇的,不过这位玖月姑娘是个有趣的人啊!对了,承恩,你过来是?”“陛下!宫外的那些儒生开始端坐绝食了!”“绝食?这些书呆子!不过,晾了三天,明天是时候有个了解了,承恩,东厂那边?”“全部准备完毕,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走!去看看这出戏!”“遵旨!”安京城的清晨,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皇宫外的广场上,数百名儒生聚集在一起,他们或站或坐,手持帛书,面色凝重。有的儒生高举横幅,上书“为张宗师正名,还儒门清白”;有的则跪地不起,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悲愤;更有几名年长的儒生盘腿而坐,闭目绝食,面色苍白却坚定如铁。“陛下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等便在此绝食至死!”一名年约四十的儒生高声喊道,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他是江南书院的教习,素以刚正不阿闻名。“对!绝食至死!”周围的儒生纷纷附和,声音如潮水般涌起,震得宫墙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广场四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就在此时,宫门缓缓打开,一队禁军鱼贯而出,分列两侧。紧接着,杨烨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缓步走出宫门。他的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扫过广场上的儒生,最终停留在那几名绝食的儒生身上。“陛下!”儒生们见状,纷纷跪地叩首,却依旧高举帛书,不肯退让。杨烨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朕听闻,尔等在此聚众闹事,甚至以绝食相逼,可有此事?”一名年长的儒生抬起头,颤声道:“陛下,臣等并非闹事,而是为天下苍生请命!张宗师乃我儒门泰斗,却被奸人污蔑!臣等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张宗师清白!”杨烨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张宗熹之事,朕自有定论,倒是尔等,口口声声为天下苍生请命,可曾想过,尔等所为,是否真的对得起天下苍生?”儒生们闻言,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等圣人弟子,修身齐国治天下,为大玄请命,陛下乃是圣君,必然会”“错了!朕可不是圣君!承恩,既然百姓都在看着,就把理宗的那些事当众读给百姓听听,记住,发挥你武道大宗师的特长!”杨烨挥了挥手,高承恩立刻上前,手中捧着一叠卷宗,高声宣读:“理宗松茂书院,占地千顷,逼死百姓十三户;青阳书院,强征民田,致百姓流离失所;太学明伦堂,私吞赈灾银两,致使灾民饿殍遍野……这些,可都是尔等口中的‘圣人子弟’所为?”高承恩每念一条,儒生们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那些绝食的儒生更是浑身颤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这……这不可能!”一名年轻的儒生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陛下,这是诬陷!我等儒生,向来以天下为己任,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杨烨冷冷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讥讽:“诬陷?那这些卷宗上的百姓血书,也是诬陷吗?这些百姓的冤魂,也是诬陷吗?”他说完,挥了挥手,禁军立刻押上来几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儒门书院的恶行。“陛下!草民一家七口,只因不肯卖地给松茂书院,便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啊!”“青阳书院的教习强占我家田地,还打死了我的儿子!求陛下为草民做主!”:()这个昏君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