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冬说:“哦……”
掌柜的瞥了眼和宝,吹捧说:“和宝小哥,您真是有见识!”
和宝得意一笑。
“这又是什么呀?”燕冬走了几步,在另一架子上挑了颗龙眼大小的铜珠,“捻串儿的吗?这镂雕花儿还挺漂亮的。”
和宝当即上前指点,“这个叫缅|铃……”
他附耳和燕冬说了一句,燕冬羞得脸颊绯红,立马将那东西丢回盒子里去,但又耐不住心里愈发好奇,直忍着臊把这里头逛了个遍,涨了不少见识,最后还偷偷买了几样,多余拿一锭银子赏给掌柜做封口费,左脚打右脚地出去了。
当午抱臂站在楼外,早就打听到了四楼是什么地儿,这会儿子见燕冬好半日才出来,还一脸热滚滚的害羞心虚样,不由微微摇头。
等燕冬钻进马车,当午把住和宝的脑袋,“你小子,把小公子教坏了。”
“不是我!”和宝毫不犹豫地说,“是公子非要去,我哪里拦得住,我可是忠仆,自来听话!”
当午似笑非笑,撵着和宝上了马车,自己跟着上去了,驾车继续往下一家去。
但在此处耽搁了不少时辰,等燕冬勉强凑齐一套见面礼,天已经漆黑了,赶紧回家去。
和宝在里头准备寝衣,燕冬在外面检查物件儿,说:“还有些外头没得卖的,我明儿拟个单子,你去库房里取。”
随侍颔首,等燕冬摆手便命外头的人进来,将物件儿们搬出去放好。
燕冬也起身去浴房泡热汤了,临走时还抄走了其中一只红木小匣子。
和宝在外面来回踱步,等了好半日,燕冬垂头丧气地出来。他立马上前关心,“好玩吗?”
“没弄明白……”燕冬蹙眉,“不舒服。”
和宝怒其不灵性,“唉!”
“唉!”燕冬也跟着叹气,认为自己没有当狐狸精尤物的天分,转身溜达回了寝室,踹了鞋钻被窝。
外面很快歇了大片灯,燕冬刚在浴房研究得太认真,这会儿着了床就犯困,很顺利地入睡了。
燕颂迎风抵达时,燕冬已经睡美了,他在床边看了燕冬一会儿,熟练地从床头的柜子底层找出那只红木小匣子,打开一瞧:
硕大的珍珠串子,一对小玉铃铛,葡萄水晶缅|铃串儿,香膏。
“……”燕颂一时无言,将盒子盖上,放了回去,起身去外头洗漱了。
燕颂再回来的时候,换了身干净的寝衣,束发也解了。刚钻进被窝,燕冬便迷迷糊糊地凑上来,嗅着他的味道,“哥……”
“嗯,”燕颂掖好被子,“睡你的。”
燕冬“嗯”了一声,过了会儿却突然伸手摸了摸燕颂的脸,半醒的样子,“真是你呀,还以为做梦呢……热乎乎的。”
燕颂没说话,只是捏了捏他的腰,燕冬说痒,闭着眼嘟囔:“我在家里宿一夜都不成吗,巴巴地赶来。”
燕颂笑了笑,说:“听说你在外头买了好东西,长了见识,我来瞧瞧。”
“……啊,”燕冬迟缓地求饶,“我是大人了,你不许跟我算这笔账。”
燕颂失笑,见燕冬醒了,便把人抱到身上当毯子,说:“自己试过了?”
“嗯,”燕冬和他诉苦,“不好玩儿,半天弄不明白。”
燕颂“哦”了一声,说:“弄进去了吗?”
燕冬眨巴眼的时候睫毛扫过燕颂的颈子,燕颂嫌痒,在他腰上拍了一记,燕冬挪了挪脸,小声说:“没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