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舟在宋泊礼的手即将按上墙壁处,白炽灯的开关时,出声阻止了。
他在踏进房间走了好几步,猛然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很明显,目的性很强。
“宋泊礼。。。”他又张了张嘴,想要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但他刚叫了身侧人的名字,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
他们身后打开的门被关上了。
“嗯?”宋泊礼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异常,边说话边将灯打开了,他在灯亮的时候转过身和身后的青年对视,“怎么了?”
云听舟被灯晃了一下眼睛,反应了两秒才回神,说:“没事。”
现在灯已经被打开了,那个人在黑暗里盯着他的人倘若没走,一定还在房间里,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听见,所以他选择转开话题。
“手腕有点疼。”他说着还配合地转了转手,用左手在红痕处揉了揉。
宋泊礼没回话,只伸手接过他的动作,用温热的指腹在他手腕处轻轻摩挲。
云听舟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抬眼看向面前的地板。
那里和左边走廊处的情况差不多,都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身上的伤口很多,鲜血还在从深可见骨的伤口里渗出来,染红了地板。
不同的是,这个女人还有意识,还剩着一口气。
云听舟动了一下手将手腕从身侧人手中脱离出来,他皱着眉向前来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在她面前轻声开口:“能听见我说话吗?”
原本一直痛苦呻吟的女人闻言,艰难地抬起头,将整张脸露出来,缀在耳朵上染了血的耳环也在空气中轻轻地摇晃。
她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狼爪,两个眼睛都被抓瞎了,嘴巴上的伤口也很深,她嘴唇嗫嚅着用气音说:“救。。。救。。。我。。。”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云听舟沉下眼眸,观察了她身上的其他伤口,发现没有什么轻微的伤口,全是致命伤,也就是说,她活不了了。
他抿了抿唇,没有回应她的话,站起身向后退一步来到门口的位置和宋泊礼肩并肩。
不是他不救她,是根本没必要救。
在堆满骷髅的房间里,耳环女对他们的杀意不是假的,并且可以说这个杀意来的莫名其妙,同样身为狼人却自相残杀,她一定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或者说,她身上有其他的任务。
而死亡,说不定就是她现在的任务,以为有的情节必须要有人死亡才能推进,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云听舟走到宋泊礼身边没几秒,耳环女的声音就消失了,她原本抬起的头颅低下,额头狠狠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随后就失去的生息。
在耳环女彻底失去生命体征的时候,云听舟在一刹那间,敏锐地听到了一声嘲讽般的笑声。
声音很轻,轻到让他感觉就在耳边。
他皱眉抬起头和宋泊礼四目相对,在他眼底看到了平静。
云听舟突然勾起唇角,轻笑出声,伸出自己的右手快准狠地打到右侧的柜子里,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禁止损坏房间内的任何东西,在此次警告之后请玩家收手,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一道冰冷还有些像人机一样的声音。
云听舟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被他破开一个洞口的柜子,透过洞口,他和里面面无表情的法官对视。
他在出手时就有猜测,他认为这里应该是那个神秘男,没成想是法官。
法官不应该在一个房间里,主持整个局面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听舟思索了一下,觉得或许和他刚刚破坏了道具有关,那么法官就应该是被系统和副本传送过来的,很小的可能是他自己藏在这的。
就在云听舟有了答案后,法官又开口说话了,他推开柜门从中走出来,抚平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声音里满是警告,“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事情,遵循法则才能获胜通关,最好不要做无关的事。”
法官说的这句话很有意味,是他这个立场该说的,也确实是一个警告,但让人听起来又觉得还有别的意思。